句。“對那幾個洋鬼子,差不多就可以,沒有必要刻意放低姿態,有什麼問題不好解決的,你直接跟無病說,他完全可以解決。”
薛凝倒是感到非常奇怪,範市長說話一向非常沉穩,怎麼在這件事情上面就如此輕率,好像他家範無病就是洋鬼子剋星一般,真是好生奇怪。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薛凝也是多年的副市長,怎麼可能開口亂問?只是按照一般地接待程式,跟戴維斯等人進行了接觸,但是出乎薛凝的預料,跟一般的來華外商有些不同,戴維斯等人身上一點兒趾高氣揚的感覺都沒有,反倒是對於薛凝非常尊重,遇到需要商量的事情,也是非常謹慎地提出來,如果真的是不方便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提二遍。“這可真是有點兒奇怪了。”薛凝滿心的好奇,心說自己也接待過不少的來訪外商,不論資金大小,也不論國籍何處。戴維斯等人算是最好打交道的一批了。
也不說薛凝感到奇怪,戴維斯等人都是夾著尾巴做人,全是因為範無病一早就聽說了範亨讓唯一地女副市長薛凝去接待客人,這位薛副市長的為人很不錯,而且業務能力很強,磐石市最重要的工作都是她在負責,可以說分擔了範亨的大部分責任,為人也很低調。從來沒有介入過什麼權力之爭。出於敬重。範無病特別警告戴維斯等人不要整什麼么蛾子,凡事都要按照規矩來辦。因此戴維斯等人自然是不敢亂來了。
依照他們在國外的待遇標準,或者在柳市和橫店那邊兒的實際情況,戴維斯等人出行都是名車,入主都是四星以上的賓館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範無病對他們的要求就是,除了在談判桌上可以態度強硬,其他的時候,灰孫子什麼樣兒你們就得什麼樣兒。因此出現這種古怪地情況,倒也不足為奇了。
資方,也就是戴維斯等人代表的範無病,與磐石市政府,還有磐石重工進行了三方會談,就股權比例的問題進行了詳細的分配,好在先期地工作已經做了許多,此時只是再次強調而已,很快就確定了正是的方案,經過簽約生效之後,磐石重工就變成了地道的股份制企業了,而且大股東還是外資控股的財團。
會談雖然順利,但是事情千頭萬緒,也足足持續了一週的時間才辦妥當,當合同訂下來之後,守候在磐石重工賓館外面的職工們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起碼工作問題解決了。
接下來的事情還是比較複雜一些的,新廠一成立以後,首先要落實地,就是廠長人選問題,但是出乎全廠幹部職工們地預料,資方提名的人選,居然就是前些天吵得沸沸揚揚地平原廠弊案中的案犯之一,原先負責總廠技術改造的田正倫。
這樣一來,情緒就鬧起來了。
“他一個犯人,怎麼能當我們的廠長?現在他應該待的地方不是廠長辦公室,而是監獄!”
“黑幕啊,這裡面一定有黑幕!”
“據說人家朝中有人,貪汙點兒錢算什麼?沒看到同樣的案子,有人掉腦袋,有人升廠長嗎?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大概是有人在背地裡面扇陰風點鬼火,事情鬧得很厲害,很多工人們被挑撥得鬧騰起來,要求資方收回關於田正倫的任命,另換廠長,從原先磐石重工的幹部中間選拔賢能,否則必然不予配合。
戴維斯等人沒有辦法,他們也不理解老闆為什麼一定要田正倫來當廠長,或者從老闆的手下當中隨便挑一個出來,都可以勝任這個職務的,為什麼為要跟職工們對著幹呢?
於是他們就將磐石重工的職工們集體抵制田正倫出任廠長的事情,報告給了範無病。
而範無病,此時正在跟田正倫商討有關於光纜生產改造的問題,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便冷冷地說了一句,“看看挑頭兒的人是誰,給我找出來,鬧事兒最歡的幾個人,也找出來,違反公司規定,直接開除了事。”
“這樣恐怕會挑起全面的對立的。”戴維斯有點兒不同意,他覺得還是息事寧人比較好一些,投資商嘛,應該以賺錢為主,更何況老闆提出來的改造方案無疑是一個很賺錢的專案,讓誰來當廠長不是一個樣兒,為什麼非要找一個有爭議的人來當廠長呢?田正倫他畢竟是一個緩刑期間的犯人啊!
“不用擔心,你把這個先公佈出去就可以了。”範無病沒有跟戴維斯講什麼廢話,而是直接把一份兒檔案遞給他。
戴維斯看了一下,發現範無病給他的,是一份兒關於磐石重工新廠的工人工資和福利待遇細則,上面非常明確地規定了新廠投入運營之後的工人們的具體工資標準以及獎金標準,白紙黑字,寫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