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服已經到達生物極限的疲勞,有些士兵甚至將防彈頭盔和防彈衣都給甩到路邊。我身後的喘息聲越來越重,突然一個戰士一頭栽倒在地上。
我急忙跑到他的身邊,他喘息得厲害,嘴唇不斷哆嗦,卻說不出一個字,從他的唇形中我讀到了幾個字:“班長大哥,對不起……”
他的身體猛然一僵,接著又慢慢放鬆,兩隻仍然瞪得大大的雙眼中,瞳孔開始漸漸擴散。我狂叫道:“醫護兵在哪兒,快來啊!快給他注射強心針!!!”
我身邊計程車兵叫道:“他就是醫護兵!”
躺在我懷的兄弟身上除了揹著自動步槍和子彈外,還有一個沉重的急救箱,我猛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光。這個兄弟比別人多負擔了二十多斤重的醫藥箱,他是活活累死的。
針頭從他左胸的肋骨中刺入,直接插進心臟,五毫升強心劑注入這個士兵體內,小型氧氣罐裡的氧氣源源不斷的輸進這個士兵的肺葉,我拎起他的衣領,發出一聲悲痛的長嗥:“你他媽的給我醒過來!我傅吟雪的兵怎麼可能在行軍路上輸給自己?!”
趙君和楊清呆呆的站在我身後,到最後楊清終於忍不住喊道:“大哥他已經死了,他已經透支了身體中最後一份力量,縱然再給他注射再多強心劑,再給他輸更多的氧氣,他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死了?
我甩掉眼角的淚水,看著已經累得倒成一片計程車兵,猛然跳起來狂吼道:“絕不能休息!他已經死了,我們還沒有!拿出自己身上那個急救包,裡面有一支在中彈後止痛的嗎啡,它有興奮劑的功效,把它注射到你的身體裡!如果我們不能及時完成任務,我們和印度的戰爭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