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只是接電話,我已經原諒你了。”
“然後,然後,等我醒過來,我才知道我做了不該做的事。”
“什麼事?劉易陽,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們倆赤條條抱在一塊兒了。”我一下站在了床上,俯視著劉易陽。
劉易陽又不吭氣兒了,而這代表著他又叫我說中了。我在軟綿綿的床上踉蹌了兩步,一手撐在了牆上。這漫長而看吞吐吐的審訊終於結束了,而我也終於得到了這麼一個嘎嘣脆的結果,我的丈夫,他終於在跟我戀愛了七年不止,結婚了一載有餘且生育一女後出軌了,他終於在一場和我因“房子與自尊”引發的不歡而散後,急匆匆投入了另一個女人的懷抱,而據他說,因為那女人是欣賞他的,崇拜他的。那我呢?那我童佳倩呢?如果我不欣賞他,我幹嗎好不容易投胎投作人,然後就把自己的這 一生拴在他的褲腰帶上?如果我不崇拜他,我幹嗎在旁人都嫌他一窮二白之時,義無反顧嫁給他?就因為我懷了他的孩子?
不,不是,是因為我愛他,因為我相信他會給我幸福。可如今,這全成了諷刺。
“怪不得,怪不得你結巴,你迴避,你跟我說甜言蜜語,堵我的嘴。我童佳倩真是傻啊,到了今天才審你。”
“佳倩,你相信我,我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等我醒了,我完全傻眼了。”劉易陽也站在了床上,頂天立地,卻面目猥瑣。
“牲口,只有牲口才會讓自己的身體不受大腦的支配。”我推了一掌劉易陽,力道不重,卻不容他反駁:“滾,你給我滾。”
“佳倩,我對她完全沒有男女之情的,發生了那種事,我只有後悔,後悔,除了後悔,還是後悔。而臥之所以借她錢,也是因為我對她心存愧疚。”
“哈哈,”我打斷了劉易陽:“你跟她折騰完了,結果對她心存愧疚?那我算什麼?”
“因為我跟她說明白了,那是錯的,我告訴她我愛的是我的妻子,我愛我的女兒,我的家,我跟她之間發生的,是錯的。
她同意了。“
“在發生了那種事後,你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而她過年時竟然還來家裡拜過年?”我又哈哈大笑了。
“也許,我不該跟你說的。”劉易陽坐在了床邊,整個人佝僂著。
“也許吧,可你到底還是說了。”我躺了下來,背對著劉易陽:“你今天還是走吧,讓我一個人想想。”
“佳倩,這件事在我心底也快陰暗得發黴了。哪天的事,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酒醒以後,我也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易陽站直身,也背對著我:“可是我愛你,愛錦錦,這也是真的。”
我閉緊雙唇,咬緊牙關,沒有流一滴淚。
劉易陽走了,我們終究也還是沒能在這“新家”中共度良宵。我一個人輾轉反側,各式荒唐的思緒在腦子裡翻江倒海。以劉易陽在我身上不戴套兒就百發百中的成績來看,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錦錦就會有個同父異母的小弟弟或小妹妹了,哈,我那句“有其父必有其子”的話終究是沒說錯,他劉易陽自己有個私生姐姐,說不定就也得給他閨女弄出來個私生妹妹。又或許有一天,她孫小嬈憑藉著百折不饒的精神大紅大紫,那我童佳倩,以及劉易陽的大閨女劉錦,也都能沾沾光,出出名了,最不濟,我們還能給各大娛樂報刊提供提供花邊新聞了。
就這麼思量著,我情不自禁笑出了聲來。
魏國寧在從特蕾西嘴裡聽說我也要去上梅後,樂顛顛跑來技我:“嘿,你怎麼打算的啊?隻身前往還是拖家帶口?”“帶著我閨女。”我連臉都沒抬,自顧自敲著鍵盤。這是特蕾西新給我的任務,給一套化妝品寫宣傳詞,我藉著跟劉易陽翻了臉的關口,把一腔沸血盡灑其中,女人讓男人背叛了又怎麼樣?只要有化妝品,有不朽的青春美貌,豈會沒有再綻放的機會?
“我說,你是不是跟你老公不和了?”就算我沒抬臉,魏國寧還是看出來了。他陪在特蕾西身邊陪了這麼久,察言觀色不在話下。
“沒有。”我否認。
“女人都一樣,一得不到男人的滋潤,那一臉的憔悴可是什麼化妝品也蓋不住的。”魏國寧成心跟我手上的工作唱了反調。
第九十六話:不願面對的,就不去面對(1)
“你這個副主管是不是太鬧了?還是因為你有靠山,就能自吃自喝了?”我嘴上也不留情了。
“喂,童佳倩,我來是向你表達我的喜悅的。”
“喜悅什麼啊?”
“你去上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