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如果今年可以抱上孫子,那麼更加如意了,錢緒搖頭,關於這點,對錢豐的意見很大,人家二十一郎,兒子都能走路了,他那裡卻沒有動靜,知道錢豐忙於政事,問題在於,傳宗接代,也是非常重要啊。
不行,得寫封家書提醒,或者乾脆前去荊州面授機宜,耳提面命……
錢緒琢磨,突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僕役沒有敲mén,就直接闖了進來。
“何事這麼慌張。”錢緒皺眉,順手收好酒壺杯子。
微喘了下,僕役歡喜道:“阿郎,韓郎君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錢緒漫不經心,隨口說了句,突然反應過來,驚聲道:“誰?”
“韓郎君,對了,還有少夫人,xiǎo郎君……”僕役連忙說道,頗有幾分jī動,廢話,一進來,見人就發紅包,沉甸甸的,哪個不歡喜興奮。
“二十一郎……”錢緒驚喜jiāo集,蹦然跳起,連屐鞋穿反也不知道,奪mén而出,疾步如風,很難想象,以他的體形,身手速度居然這麼敏捷。
前院,聽到訊息,鄭氏也從內宅之中,匆匆忙忙出來,發現真是事實,立即喜上眉梢,與韓瑞打過招呼,就直接奔向平常,在鄭淖約的懷中,接過粉雕yù琢似的嬰孩,眼中的慈祥與喜愛,顯lù無疑。
“平常,*平常……”戲逗幾句,鄭氏感嘆道:“像,真像,與二十一郎,xiǎo的時候,一個模樣印出來的。”
這話雖然有點兒失真,但是哪個敢說不像,等著韓瑞去找他拼命吧。
就在幾個nv眷笑語晏晏之時,錢緒在走廊前出現,臉上又驚又喜,高興吼叫道:“二十一郎,真的回來了。”
“叔父。”韓瑞輕笑招呼,上前行禮。
連忙伸手攙扶,féi厚的手掌,重重拍在韓瑞的肩膀上,錢緒強忍住jī動,歡暢的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叔父……”鄭淖約與李希音也上前襝衣施禮。
“好,好……回到家裡,就不要拘禮了。”
見到李希音,錢緒有點míhuò,瞬息就明白過來,韓瑞二媳fù,幾月前就收到書信了,人雖然沒去,但是也送了賀禮。
兩個媳fù,容姿如同chūnhuā秋月,不分上下,一眼掠過,錢緒暗羨韓瑞的齊人之福,鄭氏就在旁邊,卻沒敢表lù出來。
對了,還有xiǎo侄孫子,錢緒反應過來,客氣了兩句,擰頭看向妻子,連忙上前,看到粉粉嫩嫩,ròu乎乎的平常,錢緒喜形於sè,連連點頭道:“好,太好了,韓家有後,總算不負九郎所託……來,給叔翁抱下。”
“不行,你粗手粗腳,會nòng疼*平常的。”鄭氏斷然拒絕,低頭下來,板著的臉,又化成了慈祥之sè。
錢緒悻悻,眾目睽睽,拉不下臉哀求,不過幽怨之意,卻十分明顯。
眾人心中暗笑,韓瑞與鄭淖約上前,勸和幾句,鄭氏依依不捨的鬆手,讓錢緒抱了會,恰好平常醒來,發現自己身在陌生人懷中,頓時哇哇大哭。
這個時候,鄭氏更加有理由責怪錢緒了,在他手裡奪回嬰孩,經驗豐富,慢慢輕搖微哄,鄭淖約也在旁邊安撫,或許察覺母親的氣息,平常很快就安靜下來,咿咿呀呀的歡笑。
鄭氏得意而笑,瞄了眼錢緒,意思不言而喻。錢緒尷尬而笑,識趣的不提這事,反正要論照顧孩子,男人在先天上,就容易輸給nv人。
明知道爭不過,錢緒自然不爭了,環視了眼,連忙請眾人到廳裡敘談,同時埋怨道:“二十一郎,回來了,也不提前捎信,也好讓我們去迎接。”
“呵呵,打算給叔父一個驚喜。”韓瑞笑道。
走幾步路,眾人談笑風生,進了客廳,至於外面的僕役,自然有管家負責安排接待。
才落坐,婢nv奉上果鮮糕點,將孩子jiāo還給鄭淖約,鄭氏就急忙問道:“二十一郎,這次回鄉,準備住幾天。”
“二十天左右吧。”韓瑞微笑,解釋道:“告假三月,來回的路程,費了二個月,受了虞公之託,為他送幾封書信,也要huā些時間。”
“那就好。”鄭氏欣喜道:“以為你是來去匆匆呢。”
“送信什麼的,讓下人去就行了。”錢緒chā嘴,建議道:“住上一個月,多好。”
“虞公有些sī語寄與友人,不方便外洩。”韓瑞笑道:“其實,二十天與一個月差別不大,足夠訪親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