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岑文昭安然無恙的從府衙出來之後,大家知道,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一時之間,眾人譁然,有種就要到大高cháo之時,卻硬生生被叫停的憤怒,一開始,得出這樣的結論,大家也不覺得有異,可是在流言漫天,眾人好奇的時候,突然給出這個令人難以信服的答案,真把大家當成傻子呀。
不過,就是再怎麼義憤填膺,大家也只能憋著,畢竟這個結論,英明神武的天子,已經認可了,否認它,豈不是否認皇帝,眾人不是無視禮法的賊盜,自然沒有這樣的膽量,而且又有家族長輩耳提面命,只得忍氣吞聲,捏著鼻子認了。
況且,和後世的情況差不多,眾人多是嘴炮而已,嘴上叫得再是厲害,怎樣憤怒不滿,真要讓他站出來仗義執言,最大的可能,就是就跑得不見蹤影,還有十分重要的一點,所謂民不舉,官不究,連受害者也沒有意見,大家何必多管閒事。
自然,這是自我安慰之語,有些人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膽怯的,不過也有膽識過人之輩,不顧身體弱不禁風,掙扎起來,要給閻家討回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輪不到你出頭。”韓瑞沒好氣道:“十八哥,你現在是病人,最生要的就是臥榻休養,其他事情,就不要參合了。”
“阿弟,你怎能這樣冷漠。”韓壯jī憤說道:“那個姓岑的hún蛋,居然……真是罪大惡極,難道就讓他逍遙法外不成?”
“什麼逍遙法外,道聽途說的事情,怎麼能當真,說不定只是謠言而已。”韓瑞勸解,突然奇怪道:“對了,你臥榻不起,是怎麼知道的這些情況的。”
韓壯愣了下,有些臉紅,輕聲說道:“僕役閒聊,我聽到了。”
有心思聽八卦,看來恢復得不錯,韓瑞滿意點頭,微笑道:“休養幾天,的確jīng神很多,現在感覺怎樣?”
“很好,傷口結疤,手臂可以動彈了。”韓壯高興道。
“這樣就好。”韓瑞笑道:“能走路了麼?”
“當然可以,阿弟,快扶我起來。”韓壯掙扎直身,興沖沖道:“躺了那麼久,筋骨都要生鏽了,可是她卻不讓我下榻……”
“她,是誰呀。”韓瑞輕快問道。
“婉兒……”韓壯脫口而出,意識到什麼,臉上一陣**通紅,韓瑞看得清楚,沒有取笑的心思,反而皺起眉頭,確認自己的猜測。
“這些天,都是婉兒姑娘在照顧我,所以……”韓壯笨拙的解釋,所以半天,沒有支吾出個所以然來。
不想看他難堪,韓瑞笑著說道:“婉兒姑娘就是這樣,受人之恩,湧泉相報,這些天真是讓她受累了。”
“對……”韓壯連連點頭。
“不過,以後就好了。”韓瑞繼續說道:“總不能長期麻煩人家,我今天過來,就是打算接你回去的。”
啊,韓壯驚詫,好像很不情願,不過馬上反應過來,強笑道:“沒錯,也該走了。”
笑了笑,韓瑞說道:“那好,我出去與閻先生告辭。”
“阿弟……”韓壯下意識的叫喚。
韓瑞回頭,探問道:“怎麼了?”
“沒有,幫我謝謝閻先生。”韓壯說道。
“好……”韓瑞應聲,快步走了出去。
jiāo涉很是順利,閻立德自然熱情挽留,可是見到韓瑞的態度堅持,也無可奈何,答應了下來,吩咐管家準備厚禮,以及各種滋補的yào材,裝滿了整整一輛馬車,心裡仍然覺得虧欠,不停的告誡韓瑞,若是缺少什麼,一定記得來拿。
“閻先生,真是太客氣了。”韓瑞苦惱的看著已經沒有空隙的馬車,實在是盛情難卻,只得嘆氣說道:“你這樣,分明是想讓我們步行回去啊。”
“呵呵,走不了?那就留下來呀。”閻立德說道,玩笑而已,一揮手,自然有僕役另外駕車而來。
兩人寒暄,兩個僕役xiǎo心翼翼攙扶韓壯坐上馬車,閻立德上前,誠摯說道:“韓校尉的恩情,閻家上下,銘記於心,日報必有所報。”
“區區xiǎo事,舉手之勞,閻先生不必放在心上。”韓壯憨厚說道:“不管是誰,遇到了,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閻先生,不要總是報呀報的。”韓瑞輕笑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兄長得罪了你,你琢磨著怎麼報仇雪恨呢。”
“如此,大恩不言謝,也不多說了。”閻立德拱手,果然沒有再提,不過肯定記在心裡。
談笑片刻,也到了拜別的時候,韓瑞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