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有點失落,或許在蕭瑀這些大人物眼中,自己就是個路人,沒有記住的必要。
蕭瑀的馬車才離去,李承乾立即轉身走來,笑逐顏開,“韓瑞,你怎麼來了,走,到宮裡說話。”
沾了蕭瑀的光,東宮中門大開,在李承乾的引領下,韓瑞邁步而進,深宮肯定不能進了,就在偏殿閣樓,列席坐下,韓瑞笑道:“太子,好像十分敬重蕭少師。”
“父皇告誡,蕭少師是社稷之臣,必須尊敬有加,不得怠慢。”李承乾說道。
韓瑞微笑,把顧慮拋開,反正以蕭瑀的身份,真要找自己麻煩,想躲也躲不開,說不定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好歹也做達宰相,肚子不能撐船,劃舟也行吧。
“這次貿然求見,主要是來告訴太子一個好訊息。”韓瑞說道,笑容可掬。
“呵呵,我知道了。”李承乾笑道:“差點忘記恭喜你了,娶妻生子,人生大事盡數完成,足以向列祖列宗交待。”
“謝謝,想必太子也快了。”韓瑞笑道,相對而言,李唐皇室的生育能力,真是沒得說,都是多子多孫的主,果然,混血,才是優良品種。
“應該是吧。”李承乾有點羞赧說道:“其實,我不在意的,就是母后,偶有催促,又賜了幾個秘方……”
這種宮闈的事情,聽過就算了,韓瑞可不敢深入,含糊應了聲,遲疑說道:“太子殿下,還有件事情,讓我頗為不解。”
“何事,與我有關?”李承乾好奇問道。
韓瑞微笑,一臉的感激說道:“昨天,吏部官員,給我送了份任命書,調我到將作監,擔任中校令之職,我尋思著,這事應該是太子殿下……所以前來道謝。”說話也要講究策略,有的時候,即使知道怎麼回事,也要裝下糊塗,這樣才好回緩。
“將作監,中校令,我沒有啊。”李承乾茫然搖頭,奇怪說道:“這些日子,皇祖的病情反覆變幻,我多是在宮中服侍,沒有來得及向父皇請求。”
“不是殿下,那就奇怪了。”韓瑞揣著明白,裝糊塗道:“虞公說了,讓我安心在家靜思已過,休息幾個月,再作安排,自然不會出手幫忙,除了太子,應該沒有別人了吧。”
李承乾沉吟了下,推測說道:“歐陽學士,褚學士他們也有可能,畢竟你們的關係不錯,要是發現合適的機會,順口薦舉,也不奇怪。”
“嗯,也有可能。”韓瑞點頭,哂然笑道:“待會回去,再仔細打聽。”
“等等……”李承乾忽然反應過來,急切道:“你復職了?”
“不是復職,而是調任。”韓瑞小心翼翼更正道:“將作監,中校令,是個濁官,有點兒明升暗降的意思。”
李承乾皺眉,韓瑞察顏觀色道:“太子的意思是……讓我拒不接受?”
李承乾猶豫起來,已經懂得替人考慮,遲疑問道:“這樣,對你有沒有影響?”
“影響不大。”韓瑞笑道:“就是不知道,辜負了誰的好心而已。”
李承斷然說道:“你且稍等,我立即進宮,求父皇恩准,調你到東宮擔任……”
“太子,且慢。”韓瑞連忙阻攔,悄聲說道:“殿下,現在上皇的情況如何?”
沉默了片刻,李承乾輕聲道:“不怎麼好。”
“如此,陛下現在,肯定心急如焚,又要操勞朝政,這點小事,就不要驚動陛下了。”韓瑞說道:“且等到上皇康復,普天同慶之時,太子再進言也不遲。”
李承乾自然清楚,韓瑞所言有理,之前沒向李世民懇求,就是出於這樣的原因,不過明明已經約好的事情,卻沒有實行,心裡多少有點慚愧,嘆氣說道:“韓瑞,說起來,還是我這個太子,徒有虛名,連點小事,都辦不了,還不如四弟……”
韓瑞也有這樣的感覺,畢竟剛才說的,多是託詞,李承乾真誠待人,自己卻言不由衷,手段有些卑劣,出於羞愧之心,韓瑞連忙提醒道:“太子殿下,慎言。”
李承乾警覺止聲,目光垂視,情緒複雜,韓瑞明白他的心思,卻沒有辦法解決,畢竟李世民兒子眾多,難免會有所偏愛,諸皇子之中,最受寵受的,自然是李泰無疑,時不時就宣他到宮中,討論文學,談古論今,可謂是有求必應,令人嫉妒。
以前,歲數小,兄弟情分仍在,不覺得有什麼,可是近兩年,李承乾的心智成熟,危機感也越來越大,心結漸增,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寢食不安。
猶豫了下,韓瑞小聲說道:“太子這個位置,看似榮耀,真正坐上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