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醒悟,竇奉節連忙說道:“永嘉,你聽我解釋,我真不知道……”
在場之中,聰明人不在少數,也反應過來,弄了半天,竇奉節把這個婢女,當成了永嘉公主,以為她給自己戴了綠帽子,氣勢洶洶的前來,沒有想到,卻是誤中副車。
這下子,竇奉節傻眼了,旁邊的韓瑞也瞠目結舌,靠,怎麼回事,怎麼自己推斷的結論,全部是錯誤的,光頭和尚不是小吏,在廂房偷情的女子不是永嘉公主,那麼,男子,到底是不是蕭曄?急於知道答案,韓瑞顧不上許多,快步上前,彎腰伸手,翻轉地上那個給竇奉節毆打得幾乎奄奄一息的男子。
看得出來,竇奉節也不是善良之輩,從出身就知道了,父親是李淵皇后竇氏堂兄,多行殺戮,肆其兇暴的竇軌,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個定律,用在竇奉節身上,應該沒有什麼錯誤,聽聞有人報信,立即快馬加鞭前來捉姦,看都沒有看清楚,揪住“姦夫”就一頓暴打。
致使“姦夫”渾身是傷,頂著黑眼圈,兩頰浮脹,又青又烏又紅又紫,真是五顏六色,精彩之極,不成模樣,恐怕雙親來了,也不認識,韓瑞更加不用說了,左右打量,真看不出地上的豬頭是誰。
不過,應該不是蕭曄,得出這個結論,韓瑞內疚難安,由於自己的原因,卻讓人家平白無故的,就受到如此悲慘的待遇,心裡不好受,連忙補救道:“附近有沒有醫館,這人命在旦夕,再不救治,真的要死了。”
旁邊的夜蓮聞聲,連忙抱著永嘉公主的秀足,哭求道:“求求公主,好心救救陸公子吧,他快要不行了。”
似乎對這個夜蓮頗有幾分感情,永嘉公主暗哼了聲,訓斥道:“竇奉節,這筆帳,暫且記下,待會再與你仔細清算,這人是你打的,死了你要負責,不要與我們扯上關係。”
“知道了。”竇奉節垂頭喪氣,誰讓自己魯莽,沒有看清情況,就胡亂打人,這也就罷了,居然冤枉了永嘉,事情恐怕很難善了,以後的日子,難過了。
妙目掠視,發現附近圍觀的人群愈多,永嘉公主拂了下披肩,冷聲道:“夜蓮,本公主的聲譽,全給你敗壞了。”
“公主,婢子與陸公子兩情相悅……”夜蓮辯解道,秀美的面容雨帶梨花,充滿了柔弱不堪的美態,著實讓不少公子哥兒心中憐惜。
“好個美人兒,可惜……”
“蒼天沒眼,一朵嬌滴滴的***,卻給人摘了……對了,那個混蛋是誰。”
“姓陸,看著有點兒眼熟,好像是……”
“陸爽!”韓瑞驚呼,表情突變,本來還攙扶著的,現在像是躲瘟疫似的,直接鬆手,只聽啪的聲,那人摔在地上,嗚咽了聲,嘴角又溢位血來,不過這個時候,韓瑞可沒有那麼好心幫忙了,退開兩步,仔細端詳,透過大致的輪廓,辨認出來,這人的確就是陸爽。
“哎呀,真的是陸兄。”
“陸什麼兄,噓,不要多嘴。”
“瞭解,瞭解。”
沒有理會旁邊眾人的竊竊私語,韓瑞皺眉苦思,真是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是陸爽,難怪聲音耳熟,但是自己應該沒有聽錯呀,當時說話的是蕭曄。
“呵呵,這裡真熱鬧,出什麼事情了,咦,竇駙馬,永嘉公主……”
對,就是這種腔調,韓瑞抬頭,卻見蕭曄大搖大擺走了過來,拜訪過族親蕭瑀,得到了幾句誇讚,自詡以後飛黃騰達,大小也是個人物,肯定翹起尾巴,以下巴看人。
當然,在永嘉公主和竇奉節面前,蕭曄不敢擺譜的,行禮問好之後,發現地上有個血人,頓時嚇了跳,驚呼道:“這是誰呀。”
“陸爽。”韓瑞說道,目不轉睛,仔細打量蕭曄……的腦袋。
“陸…公子。”蕭曄愣了下,有點兒急了,大呼小叫道:“誰打的,來人呀,叫太醫。”
眾人鄙視,有點腦子好不好,太醫是隨便能叫的麼,韓瑞突然問道:“你和他很熟?”
“當然……不認識。”話到一半,蕭曄立即改口,搖頭說道:“不熟,就是覺得,這人,傷得這麼厲害,有點可憐,對,有些可憐,你們怎麼回事,沒點慈悲心腸,居然袖手旁觀,誰是兇手?”
蕭曄大義凜然斥喝,竇奉節冷笑了下,懶得理會這個不知所謂的小子,卻聽韓瑞說道:“蠢得沒救了,這麼明顯,居然看不出來。”
蕭曄一看,發現韓瑞衣服沾了血跡,立即大叫道:“韓瑞,原來是你。”
“是我,又怎麼樣。”韓瑞似笑非笑,似乎在故意誘導,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