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前來,小聲的彙報起來,韓瑞眼睛掠過一抹亮光,終於坐不住了嗎。
將心事暫時拋開,韓瑞招來僕役,輕聲佈置起來……
與此同時,一車豪華的七香車,出了城門,輕快而去,留下了一路的香塵,過了不久,七香車來到驪山腳下,車簾輕卷,下來了個年青公子,衣飾華麗異常,錢線布料十分考究,一身行頭,束金配玉,沒有百來貫錢,恐怕置辦不下來,面如珠玉,風度翩翩,應該是長安城哪家王侯權貴的公子,反正不是普通百姓能夠招惹的。
一天而已,找不到那個小吏,又探出許多線索,尋人的熱潮自然沒有停歇下來,山上山下熱鬧哄哄的,頗有幾分凌亂,按理來說,那個貴公子,應該皺眉嫌棄,咒罵兩句,避退而歸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然而,那人似乎有什麼情急之事,目光微凝,隨之神態自若,領了個僕役,也不上山,而是轉道向湯泉宮方向走去,那裡可是皇家宮殿,又有數百軍衛看護,百姓再是大膽,也不敢接近衝撞,更加不用說進去搜查了,的確是藏人的好地方。
青年公子似乎不怕,悠悠而行,走得近了,幾個橫戟攔截,青年伸手探懷,拿了個腰牌,亮了亮,好像是通行令之類,軍衛收戟行禮,任由主僕進去。
半個時辰之後,那對主僕出來了,青年公子依然如故,步履不緊不慢,向前走去,然而身後的僕役,反應卻有些奇怪,頭顱垂低,亦步亦趨,很是小心翼翼,兩人回到馬車,僕役先爬上車廂之內,青年公子左顧右盼,臉上多了點得意的笑容,隨之也上了車,低聲吩咐,御者抖韁,七香車輕快而去。
遠處,聽到彙報,韓瑞沉默不語,看著山坡下的馬車,自己身後有二十幾匹快馬,賓士下去圍堵,輕而易舉,可謂是人贓俱獲,容不得那人有絲毫抵賴,自然而然,真相大白,也可以恢復自己的名譽。
可是,怎麼覺得,有點不妥,韓瑞皺眉尋思。
“難怪,翻山越嶺,都找不到,原來是藏在湯泉宮裡,真是沒有想到。”賀蘭楚石恍然大悟,摩拳擦掌道:“符節,還等什麼,下去,將人劫下來,順便,教訓那個小子,居然敢陷害你,活得不耐煩了,我們索性成全他。”
“沒錯,揪起來,吊打……”
一呼百應,一幫少年歡呼雀躍,這些事情,他們平時討論得厲害,可是從來沒有實驗過,現在實踐的物件就在眼前,不好好利用,豈不是浪費了。
為韓大哥報仇,少年們喊著口號,自然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已經有幾分迫不及待了,韓瑞猶豫了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輕輕點頭,率先縱馬而去。
嗷~~
以賀蘭楚石為首,一幫少年狂呼大叫,揚鞭驅馬奔行,身後塵土飛揚,氣勢洶洶,蹄聲如雷,如同騎兵衝擊似的,分成兩隊,好像半月,一左一右,兩邊包抄,圍住了七香車。
籲,御者連忙勒馬,揮鞭直指,大聲喝道:“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車駕……”
“廢話真多。”賀蘭楚石嗤之以鼻,縱馬繞行馬車馬圈,笑容可掬,和顏悅色道:“裡面的公子,不要羞澀,出來接客了。”
撲哧,眾人聞聲,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話聽著,怎麼像是在叫青樓楚館裡的姑娘。
打了個哈哈,發現車廂沒有動靜,賀蘭楚石皺眉,一揮手,兩個小弟跳下馬,上前就要扯在車簾,御者連忙阻止,怒聲道:“你們是何人,居然敢如此無禮,我們蕭家……”
“小仨,退下。”
車簾突然捲起,青年公子探身出來,表情冷若冰霜,責問道:“光天化日,天子腳下,你們無故攔路,準備做什麼?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嘖嘖,表面說得這麼大義凜然,自己卻行那齷齪之事,果真是小人。”賀蘭楚石搖頭晃腦,嘆息說道:“可憐蘭陵蕭氏的聲譽,全給你這個不孝子孫敗壞了。”
青年公子臉色突變,臉色冰到了極點,擠聲道:“你是誰,敢侮辱我蕭家,不怕……”
“難道怕你報復不成。”賀蘭楚石喝聲道:“小子,不與你廢話了,事到如今,乖乖的伏法認罪吧,耍再多的嘴皮子,也沒有用。”
“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青年公子眼睛閃爍了下,突然說道:“韓瑞,不要躲了,我看見你了。”
眾人望去,韓瑞聳了聳肩,慢慢走了過去,眼眉微皺,總是覺得,什麼地方出了差錯,不過現在,沒有心思仔細考慮了,看著眼前,稱得上是同鄉的青年公子,韓瑞搖頭說道:“蕭曄,真不明白,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