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早晚會讓他跪在我面前……”周瑋冷笑,揮手道:“走,大家去喝酒。”
“喝酒,喝酒……”
不久之後,周瑋醉了,醉得非常徹底,可是第二天,初曉的時候,就早早的在皇城門前等待,心臟興奮得,快要爆裂,跳出胸口。
好不容易,等到了城門開啟,周瑋匆忙而進,直奔吏部而去,又等了良久,吏部的官吏才來齊,費了大半個時辰,辦理好各種手續,至此,周瑋就成為光榮的朝廷命官,那個時候,全身飄然,感覺好像在做夢,悄悄地,擰了自己好幾下,終於確認,這是真的。
周瑋心花怒放,在旁邊官員的提醒下,又是匆匆忙忙的來到工部,記得李泰、賀蘭安石等人的教誨,小心翼翼,謹小慎微,態度恭敬,求見工部水部司郎中,這可是直隸的上司,得罪不得,不然,以後可沒有好日子過。
片刻,在書吏的帶領下,周瑋來到衙房,撲通跪下,高聲道:“下官周瑋拜見郎中。”
“……你就是周瑋?”水部司郎中大約三十歲,蓄有飄逸的長鬚,頗有幾分儒雅的氣質。
周瑋悄悄抬頭,眼珠子溜溜打量,連忙應聲道:“正是下官。”
“嗯,你來得正好。”水部司郎中捋了下長鬚,淡聲說道:“恰好有件差事讓你去辦。”
不是吧,才來就有差事,周瑋頓時愕然,呆愣了半響,發現水部司郎中似有不悅,這才反應過來,慌張說道:“請郎中吩咐。”
“將作監中校署缺人手,你去幫忙幾天吧。”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身為下屬,對於上官的指示,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這個簡單的道理,周瑋還是明白的,自然而然,帶著滿肚子的迷惑,出了皇城,直奔將作監而去。(…)
狂歡之後,將作監官吏,各司其職,正常上班,忙碌著清算陵園工程的錢糧數額之類,歸納總結,存入檔案,所以當週瑋來到將作監的時候,官署顯得靜悄悄的,許多官吏坐在衙房之中,拿著算籌,一邊比劃,一邊記錄,沒有功夫理會閒雜人等。
在守門僕役的指引下,周瑋來到中校署,有心直接前去拜訪中校令,可是卻找不到門路,只得厚著臉皮,敲開一個衙房的屋門,在官吏冷淡的目光中,說明來意。
有個人,頭都沒抬,隨意說道:“直走,左轉,盡頭第一間,就是了。”
周瑋連忙道謝,按照那人的提示,來到中校署簽押房前,小心翼翼敲門,音量提高几分,恭敬說道:“下官工部水部司主事周瑋,奉令前來,聽候差遣。”
等了片刻,房裡沒有迴音,周瑋驚訝,眨著眼睛,再次敲門叫喚,依然沒有動靜,隔著門窗,看到見裡面的情況,以為中校令出去了,周瑋只得繞步返回,繼續打探。
還是剛才那人,好心說道:“韓中校很忙,現在沒空接見你,你就稍等片刻吧。”
天下姓韓的人很多,周瑋也沒有多想,無奈點頭,見到衙房官吏,不再搭理自己,卻也識趣,乖乖退步而出,在走廊裡等候。
一等,就是一個時辰,秋日的氣溫,有些清涼,但是白晝之時,可是有著秋老虎之稱,炎陽烈日,蒸得周瑋渾身是汗,後背衣衫,半乾半溼,十分難受。
期間,也有幾個書吏,捧著文案資料之類,前去簽押房,周瑋也眼巴巴的隨行,心想等他們出行,自己再進去,該不會打擾吧。
想法是美好的,可惜現實卻很殘酷,當書吏出來,周瑋揚聲求見之時,簽押房裡又沒有了動靜,一次兩次,還能說得過去,可是三次四次,那就令人懷疑了,這個時候,周瑋再蠢,也應該明白,這個中校令,似乎是在刻意為難自己。
什麼原因,周瑋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說,韓瑞重新為官,吸取教訓,也沒有怎樣宣揚,僅限於幾個關係親厚的人知道,而且才過不久,就與將作監官吏前去三原縣修建陵園,許久沒有訊息,自然淡出了世人的視線之中。
況且,國喪期間,上到王公貴族,下至平常百姓,沒事的話,就待在家裡,連親朋好友之間的走動也少了,世界又不是隻圍住韓瑞打轉,周瑋沒聽說這事,也不奇怪。
所以,周瑋覺得自己非常冤枉,無緣無故的,怎麼受到這樣的待遇,心生怨恨,很想甩袖子走了,可惜,又沒有這個骨氣與膽量,自己可是奉了水部郎中之令而來,差事沒有辦好,人家把自己免了,也不知道越王殿下肯不肯保自己。
好不容易才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