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感覺香。兩個傢伙吃了飯,就跑去張團長的病房,好在病房三個長官都屬於康復期,所以醫生並不反對,任由他們在裡面聊天。
小伍天生是個玩嘴皮子的,能說會道,將他們與鬼子的作戰經歷說給三個長官聽,經他一番描述,本來枯燥乏味的戰鬥故事變得妙趣橫生,三個長官不時哈哈大笑,拍手叫好。牧良逢也覺得有意思,他自己帶兵打仗覺得沒什麼特別的,但聽小伍這麼一講,還真有點味道了。
一箇中校聽完小伍講的用手雷炸鬼子那一段,忍不住插嘴說:“老張,你手下這些兵都挺能打的啊!想想我的部隊經常打些窩囊仗,真是佩服你們啊!”說話的這位中校團長是二類部隊的,與鬼子面對面也幹過不少硬仗,但十仗九輸,吃虧太大。
張團長聽到別人表揚他們計程車兵,當然高興,他哈哈大笑說:“這幾個傢伙現在都是特務團的人了,我這個團長是他們的前任,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幾個小子都是我手把手帶出來的。”
躺在病床上的三個校官此時都像小孩子一樣,聊得眉飛色舞,張團長更是毫不掩飾對幾個手下的器重和賞識,當著兩個中校的面,大加讚賞牧良逢和小伍他們。
幾個人正聊得起勁,病房的門口突然大開,一個文職軍官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陳將軍到!”
病房裡的人一聽,都嚇了一跳,牧良逢和小伍立即起身,向將軍立正敬禮,三個校官也掙扎著想坐起來。
果然是陳將軍,他這會兒臉上帶了點笑容,看起來親切友好多了。
“幾位別動,都好好躺著。”他擺了擺手,示意幾個病人躺下來說話。
陳將軍笑了笑說:“我今天來,一是慰問大家,二是要感謝一下我的這兩位救命恩人。”
陳將軍看到這兩個小夥子都是尉官,饒有興趣地問:“兩位小兄弟是哪個部隊的?有這麼年輕的尉官。”
“報告將軍,我是98師特務團一營一連少尉副連長牧良逢。”
“報告將軍,我是98師特務團一營一連中尉伍小伍。”
陳將軍點點頭:“你們年輕有為啊!都是*的精英啊!我是你們這麼大的時候,還才剛剛從軍。”旁邊的文職軍官早已搬來一張椅子,讓陳將軍坐下。
“對了,剛才我上樓,聽到你們很開心地在討論什麼事,說出來讓我也樂樂。”陳將軍這時一點架子也沒有,笑逐顏開地看著他的手下們。
“報告將軍,我們剛才在給幾個長官講打仗的故事。”
“哈哈,好啊!你們繼續講,我也喜歡聽故事。”小伍看看牧良逢,又看看團長。張團長就說:“講吧!既然將軍要聽,你就好好講。”
小伍只好硬著頭皮講一連的戰鬥故事,講到他們在山上與兩個鬼子周旋那段時,陳將軍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一臉的嚴肅。把房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等等。”陳將軍眉頭一皺說:“你剛才說你們一個連與兩個鬼子中隊在山裡打了幾天?”將軍顯然懷疑故事經歷的真實性。
“報告將軍,那一仗我們消滅了兩個鬼子中隊長,最少擊斃了一百多個鬼子。”小伍說得是事實,所以大著膽子承認。
“這仗是誰指揮的?”陳將軍又問。
小伍指了指牧良逢:“我們連長指揮的。”
“嗯,剛才不是說連副嗎?”陳將軍說著仔細地打量著牧良逢。
小伍笑了笑,說:“報告將軍,我們連長就是因為這一仗被撤的。”
陳將軍更納悶了:“這仗打得漂亮啊!為什麼會被撤了?”
牧良逢的臉紅了,就把自己撤回大部隊,擅自帶小股部隊在山裡與兩個鬼子中隊打游擊的事情說了。他說:“當時的情況是敵眾我寡,就算我舉全連之力也無法與兩個中隊的日軍正面交鋒,但不打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我當時只考慮到部隊的機動性,把大部隊和通訊班都撤回去了……違抗了團部讓我撤回的軍令,這才被團長撤了職……”
“哈哈哈……”陳將軍一聽原來如此,笑了起來。“你們團長撤得在理,戰場上就要服從命令。不過話說回來,目前我軍很多官兵都是畏日寇如虎狼,消極怠戰,像你這樣有主動出擊精神的軍官不多啊!而且你那幾仗也確實打得不錯。
陳將軍停頓了一下,又說:“剛才我還以為你就是槍法好,沒想到還是一個能帶兵的將才,難得啊!對了,你是那個軍校畢業的?”
牧良逢臉紅了:“報告將軍,我沒有讀過軍校,只在家鄉學堂讀過四年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