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閒得難受,您就出去旅遊,祖國各地大江南北,您走到哪還能指導指導當地政府的工作,管管大事兒也行,別老跟兒女情長較勁行不行!”
方童童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怎麼一個比一個橫啊,我惹不起你們行不行?我走!”她放下筷子站起身,一邊說話一邊向外走去,嘴裡叨咕著:“我挨哪還吃不飽飯啊,犯得著受你們奚落嗎!”
“受累把賬給結嘍!”方峻衝她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我抓過方童童盤子裡的一隻螃蟹甩開了腮幫子開吃,瞥了方峻一眼,他正自己偷著樂呢。
“哎,你交了男朋友也不帶出來見見,是不是拿不出手啊!”氣走了方童童,他又開始跟我來勁。
“是啊。”我哼哼唧唧地回應了他一句。
“真的假的?”方峻直勾勾地瞪著眼睛問我。
“你管呢!”
“我這不是管,我這不是憂國憂民嗎,就你這樣一個女孩兒要真能遇上一個不開眼的娶過了門兒,那全中國的男性公民得松多大一口氣啊……”說著,他笑了起來,花枝亂顫,一副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
“甭管遇上多大喜事兒,您都悠著點兒樂,別回頭再噎著自己!”說完了,我也站起身向外走去,“別忘了結賬啊。”我叮囑了他一句。
“什麼人品啊你們!”
回到公司,推開辦公室的門我就聞到一股子煙味兒,果然是方童童坐在我的桌子前悠然地吞吐,看見我進來,她好像很意外,問我:“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故意給你們點時間讓你們聊得透一點兒。他呢?”
我把身體往牆邊兒的沙發上一躺,懶懶地看了方童童一眼說道:“你沒去聯合國替全世界人民操持點兒大事兒真是屈才了。”
她哈哈哈大笑起來,又點了一支菸,正色問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想知道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是謝朝陽你覺著合適還是我那個傻帽兒弟弟你更心儀,都不是外人,你怕什麼!我真是覺得你不該像我這麼混日子,我也看得出來,你特別渴望能有個家,我是怕你耽擱了自己……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的態度是很明確,謝朝陽跟方峻,一個是我從前的心肝兒寶貝兒,一個是我一輩子都得牽掛著的兄弟,這倆都是好人,我看得出來,你都挺喜歡……我就不知道你還考慮什麼?”方童童說得語重心長,我看得出來,她是把她的心思毫無保留地說給我聽。
面對她期待的目光,我只得實話實說:“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心裡也很矛盾。如果沒有遇到謝朝陽,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那時候屬於單項選擇,現在變成了多選,反倒讓我自己也很痛苦。”
方童童一邊抽菸一邊聽著我說話,她好像也沒了主意。
“童童,你說我……”
還不等我說完,她就明白了我的用意,連連擺手:“哎,剛才你還說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這會兒又來問我,我告訴你我可不管你們的事兒,我自己的事兒還忙活不過來呢!”此時她又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那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真的不怪我?”
“怪你什麼?”
“……謝朝陽。”
方童童的臉上閃過些許的黯淡,很快又恢復了常態。“我怪你什麼?我能怪你什麼呢?這些都是命……呵呵,再說了,這事就好比排隊一樣,你本來就排在我前面……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不要他了,也許我連那四年跟他相守的機會也沒有了,四年……王陸你知道嗎,那是我迄今為止生命裡度過最快樂的四年,真的,我到現在都還懷念……”她又流下了眼淚,我的心中也開始隱隱作痛,女人與女人之間的糾扯就是這樣無奈。
秘書已經習慣了到我的辦公室敲兩下門,沒人回答的時候自己開門來看個究竟,有的時候是我懶得答應她,有的時候是因為太忙顧不上搭理她,今天則是因為跟方童童說話沒有聽見她在外頭敲門,所以當她推開門看到我跟方童童兩個人都是淚水漣漣的模樣著實嚇了一跳,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有事嗎?”我擦了一把鼻涕問她。
“哦,有一位蕭小姐找您,還有一位先生。”她怯怯地回答道。
我忽然想起今天約了蕭雪到公司來看一看。
“哦,知道了,”我遞給方童童一張紙巾叫她擦臉,“叫他們上來吧。”
秘書走後,方童童也走了出去,隨後,蕭雪和一個男孩走了進來。我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她了,自從那次到學校去接她之後我們也沒有聯絡,但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