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到的,你快去招呼薆雲早些前去。”稚燕道:“這位老先生有什麼權勢,爹爹這樣奉承他呢?”小燕哈哈笑道:“他的權勢大著哩!你不知道,君相的斧鉞,威行百年;文人的筆墨,威行千年。我們的是非生死,將來全靠這班人的筆頭上定的。況且朝廷不日要考御史,聽說潘,龔兩尚書都要勸純客去考。純客一到臺諫,必然是個鐵中錚錚,我們要想在這個所在做點事業,臺諫的聲氣總要聯絡通靈方好,豈可不燒燒冷灶呢?你別再煩絮,快些趕你的正經吧!我還要先到他家裡去訪問一趟哩!”說著,就叫套車伺候。稚燕只得退出,自去相呼薆雲。
卻說小燕便服輕車,叫車伕徑到城南保安寺街而來,那時秋高氣和,塵軟蹄輕,不一會已到了門口,把車停在門前兩棵大榆樹蔭下。家人方要通報,小燕搖手說不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