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在這天庭裡四處遊逛。作為‘神仙集中營’裡唯一的妖怪,我囂張得令‘神’髮指。
瀲塵說的沒錯,果然誰也不敢來招惹我,不過,他還是低估了神仙們的聰明勁兒,在面對理論上明知打不過的對手的主動挑釁時,他們非常聰明地選擇了做縮頭烏龜。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隻有傻瓜才會做的事,傻瓜能做神仙嗎?不能。
在那些或鄙視或不恥或憤怒或驚恐最終通通匯聚成了害怕畏縮的目光中,我引著嫦娥的兔子吃光了百花仙子的花籽,讓來年的天庭勢必成了光禿禿的一片,於是這兩個敢說楊戩壞話的美女鬧到了玉帝老兒跟前,直吵得是面紅耳赤幾乎抓破了對方的那張俏臉;
我讓沒了塔可託的‘廢材李天王’一不小心撞破了某個正在洗澡的仙女的香豔畫面,於是在尖利驚叫的女高音中,這位對楊戩的死幸災樂禍,對瀲塵的上位憤憤不平,一心想統領兵權卻到頭來什麼也沒撈到的前兵馬大元帥,屁顛屁顛地奔了前天蓬元帥的後塵,只不過投的不是豬胎,而是一頭大叫驢;
順便,我還逼著雷公電母對著楊蟬兩口子居住的華山好一通狂轟濫炸,讓那裡漫山遍野的桃樹全部都變成死透了的焦木,讓那裡永永遠遠也不可能再有半片桃花翩然起舞。那裡,不配。
我讓全三界都知道我跟楊戩的交情匪淺,我要為楊戩出一口鳥氣,然後,我跑到了那六個……噢不,五個怪物的府中,跟他們把酒言歡抱頭痛哭盡釋前嫌。
這段時日,天庭裡權利更迭亂得跟鍋爛糊糊粥似的,梅山被蕩平,梅老四被玉鼎一劍劈死的訊息還沒有傳上來。否則,以這幾個單細胞生物的一根筋,很有可能會悍不畏死地直接衝上來掐死我。
我抱著酒罈子看著他們對楊戩的利慾薰心痛心疾首,聽著他們對楊戩的喪心病狂拍案斥責,面上深以為然,心中冷笑連連。
沒有了楊戩,他們就是幾頭不折不扣的豬,不不,罵他們是豬都侮辱了全天下的豬!
撂倒了幾個怪物,我搖搖擺擺揚長而去。我說過,我的酒量其實真的很好。
此時恰逢小金烏剛剛收工,嫦娥即將接班,有個一身火紅的仙子正舞動手中長長的紅綾,映得朵朵白雲羞紅了臉。
還真是一喝了酒,便酸腐之氣上湧啊!
我咧嘴無聲笑了一會兒,正準備把那紅綾要過來耍耍,卻一眼瞥到遠處的南天門急匆匆走進了一個身影,白冠白袍,瀲塵。
想開口喚他,但不知為什麼終究沒有喊出聲。撓撓頭,打了個酒嗝,揮手驅散一陣陣的酒氣,決定還是去沐個浴比較好。
跑到天池美美地泡了個熱水澡,自覺神清氣爽。赤著腳提著鞋,踩著綿綿軟軟的雲兒,我哼著小曲隨手將銀河裡的那些銀沙攪了個亂七八糟。
有恃無恐明目張膽做壞事的感覺真他孃的好啊真他孃的好!
在半路上碰到一個正低著頭顫巍巍散步的小老頭,垂地的鬍子都可以當拖把用了。
“小老兒,好久不見啊!”
我笑容滿面地蹦過去打招呼,他則捧著被我揪住的鬍子‘哎喲喲’直叫喚:“是啊是啊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無恙無恙我當然無恙,不過你好像很快就要有恙了呢!”
“老朽好得很,怎會有恙?”
“我說你會有恙你就會有恙,不相信嗎?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
“不用不用!”他的一張老臉頓時皺得像個爛核桃:“那我究竟要如何才會無恙呢?”
我滿意地頓了頓他的鬍子:“很好,總算是學聰明瞭,狗熊奶奶終於不會再被你給氣死啦!其實很簡單,你只要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
老頭兒的眉毛鬍子一起哆嗦了一下:“什麼……什麼問題?”
“你緊張什麼啊?我又不會問你王母的情夫是誰……”趕在他被嚇得瞳孔放大之前,我開始了正式提問:“看你這樣子,應該已經在這裡待了不少年頭了吧?”
老頭想必沒料到我居然會跟他拉起了家常,呆了一下,然後掐著指頭翻著白眼算啊算死活也算不出來,我等得不耐煩,索性揮揮手打斷:“得了得了,我直接問你吧,你早就認識瀲塵的對不對?”
“啊?”
“臭老頭,少跟我裝傻,就是你們的新任司法天神!”
“不敢當不敢當……”他連忙使勁搖頭:“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我遠遠的見過幾次而已,那時候,我還是個位列末班的小小散仙。”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