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伴隨著飛雲溫暖的手掌在自己後背一下一下,極有節奏的輕柔拍打,一邊慢慢朝上揚起了唇角,鳳飛的耳邊,很快便響起了一聲聲極為熟悉,極盡溫柔的:“一隻羊,兩隻羊……”
大傻瓜
“記得多放些糖,我愛吃甜的……”
笑眯眯地看著一手勺子,一手鏟子,一邊炒菜,一邊燉燕窩的飛雲,剛一起床,鳳飛就將他身上的鐐銬摘了下來。
昨天晚上,他一直把腦袋靠在她的胸口,雙手摟著她的脖子,雙腿乖乖地被她的大腿壓在下面,那一頭雪白的頭髮,更是伴隨著他每一次的轉頭,在她的嘴唇上面蹭啊蹭的……
她忍不住,一個晚上不知道親了他多少回,可他好像真的累壞了,不管她怎麼親,怎麼用力拔他的頭髮,他都沒能醒過來。
她急壞了,連忙把李總管叫了過來,讓她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他沒有生病,醒不過來,不過是百花散的副作用罷了……
不僅如此,李總管還告訴她,今天是他的生日。
生日的晚上,他恐怕又會發病,原來……原來他這個病,是要用她的血來醫的……
原來所謂的把血給了他,他就再也無法違抗她的命令,事實上就是他每次發病,都會很想喝她的血。
倘若他身子裡面沒有流淌著她的血液,那倒好辦,運運氣,稍微克制一下,病情是馬上就可以好轉的。
問題就在於一旦身子裡面流淌著她的血液,發病的時候喝不到她的血,他的病情,便會越來越嚴重,不要說是好轉,到最後很可能會全身紅腫,連日高燒,不管喝多少水,依然口渴,全身瘙癢,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怪不得他昨天咬了她那麼多下,把她的胸口,脖子,甚至手臂都咬破了。
總而言之,這個病會叫他一旦離了她,便生不如死。
反正他一旦發病,就會拼命找她,無論如何一定會找到她,既然如此,她也就沒必要再這麼鎖著他了。
拿著下人剛送來的信,拆開信封,看著看著,鳳飛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頭。
這是……西梁王寫給她的求和信?
要她三天之後帶著昊飛雲去議和?
奇怪,議和便是議和,幹嘛非得帶著昊飛雲?
抓著信紙,耐著性子一行行看著,看到最後一行的時候,鳳飛終於忍無可忍地一掌狠狠拍上了桌子。
這女人八成是色迷心竅了,竟然毫不掩飾,說什麼只要將昊飛雲讓給她睡三天,她不光答應與北漠世代修好,永不入侵,甚至還願意主動割讓三座城池給她。
這小騷貨!!!到底什麼時候揹著她騷上了離得那麼遠的西梁王???
這西梁王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連昊飛雲那個小東西上長著一粒紅痣都知道!!!???
她並不懷疑飛雲曾經揹著她,和哪個女人睡過。
自從為飛雲破了身,她還是把他看得很緊的。
每天晚上,她都會剝下他的衣服,仔細聞他身上有沒有其他女人的味道,至於他的胸口,後背,下面這些容易留下痕跡的地方,她更是一定會來來回回檢查個三五遍。
沒有……她從來沒有在他身上聞到,或者看到其他女人留下的痕跡……
既然如此,那……
是了,這女人可是西梁王,昊飛雲小時候,又在西梁的妓院裡待過,她一定是小時候見過昊飛雲……
這個下賤的女人!!!即便想男人想瘋了,也不該把主意打到她的男人身上來……
不過……三座城池……
有了那三座城池,昊家軍就可以不用在這個四面平原的東都駐紮,而可以搬去有驪山天險的宛……
划得來……
她怎麼也得想個法子,讓西梁王既摸不到昊飛雲的一根頭髮,還得把那三座城池乖乖給她讓出來。
她有預感,這不光是三座城池的問題,為了一個男人,輕而易舉就割讓國土……
這件事情,一定會在西梁掀起軒然大波,說不定還會讓西梁起內亂……
內亂一起,小小西梁,必定岌岌可危。
可是,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西梁王既摸不到飛雲的一根頭髮,還乖乖割讓出三座城池……
易容?
不行,易容成別人還行,易容成昊飛雲……
首先,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在這個女尊男卑,陰陽顛倒的世界裡,根本找不到第二個像昊飛雲這麼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