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師傅,你這算不算大徹大悟呢!”田甜打趣道。
眾人哈哈大笑,歡樂過後,陸言卿又著手開始擦拭那兩隻小碗。
“咦?”陸言卿突然輕咦一聲,眼中流出了幾絲激動。
隨著這小碗漸漸的露出本來面目,眾人的眼睛越睜越大,其驚異程度似乎比剛剛的龍山黑陶還要甚出許多。
等到這兩隻小碗完全出世,整個房間已經是讚歎聲一片。
“太美了,這簡直太神奇了!”田甜無意識的開口。
只見在透明的茶几之上,兩隻乳白色的小碗並肩而放,它們的胎質極為細膩,泛著瑩潤的月白色光華,在碗壁之上盛開著朵朵紅梅,那紅色好似硃砂一抹,丹霞寒露,釉色極為耀目動人。
最為神異的就是,這些紅梅從不同的角度看去,竟是形態各異,時而含苞待放,時而迎風招展,時而傲寒獨立,時而花團錦簇,當真是活靈活現,兩隻陶碗似乎併成了一整幅圖畫,讓人覺得眼前似乎是一片梅林,紅梅傲雪,美不勝收。
“窯變碗!”陸言卿驚訝的眨了眨眼睛,聲音中的激動任誰都聽得出來,“這居然是鈞窯的窯變碗!”
“鈞窯的窯變碗?”白玉糖眼中也流露出了喜色,“五大名窯之一!”
“不錯,鈞窯為五大名窯之一,創燒於唐代,興盛於北宋,用於宮廷擺設,鈞窯瓷器極為珍貴,在那時候就有『縱有家產萬貫,不如鈞瓷一件』的說法,若我的判斷不錯,這對小碗,應該是開門到宋的老物件!最難得的是,鈞瓷無對,窯變無雙,鈞窯的釉色堪稱一絕,但是容易發生窯變,幾乎沒有成雙成對的瓷器,而這兩隻梅花傲雪陶瓷碗居然是一對兒,其上釉色還是最為難得的胭脂紅,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經陸言卿的介紹,眾人看著這對小碗越發火熱,白玉糖也是來了興致,“言卿,照你這麼說,這對碗是發生過窯變的,難道窯變過後就會產生這種神奇的效果,從各個角度看去,畫面竟是大不相同?”
“當然不是!”陸言卿一口回絕,溫潤笑道,“說實話,這對小碗也讓我驚訝,至今為止,我還沒見過窯變如此神奇的瓷器,我估計,這對小碗的價值比剛剛的龍山黑陶也是不遑多讓啊!”
“我滴個乖乖,這兩件合起來可就上億了啊!”田甜嘖嘖有聲的拍了拍白玉糖的肩膀,那叫一個羨慕,“姐妹啊,我決定了,以後我也要檢漏,這錢來得也太容易了吧!”
陸言卿聞言,眼中也劃過了一絲微微的羨慕,有些無奈的說道,“檢漏哪兒是那麼容易的,說真的,今天要是換做我,也斷不會去買這些東西,畢竟那兩摞陶瓷碗上都帶著標價籤,太具有迷惑性了!這世上,恐怕也只有小糖有這獨一份兒的運氣和感覺了!”
“說的是啊!”黃師傅聞言,卻是大發感慨,“二少爺這話沒錯,白小姐的運氣簡直逆天啊,就衝您能解出五連漲的翡翠,如今撿兩個漏也不算什麼!”
白玉糖聽了黃師傅這番話,簡直哭笑不得,這兩樣似乎沒什麼聯絡吧!
與白玉糖她們這邊歡快愉悅的氣氛不同,晉江大飯店三層的總統套房中卻是一片陰雲密佈。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查不到呢?”白玉瑩翻看著手中的那頁白紙,在紙上除了白玉糖的照片和姓名之外,再無其他。
“小妹,能來這兒的都是有身家背景的人,這個白玉糖可能神通廣大呢!”白玉川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笑的滿不在意。
“大哥說的對!”白玉朗附和道,“小妹啊,其實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想想,要是這白玉糖真跟夏婉婷有什麼關係,她知道夏婉婷在白家受的那些委屈,不早就找上門來了,這說明她們兩個沒有關係啊!再說了,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只要她跟夏婉婷沒關係,咱們就可以交好,這對咱們可不是壞事。”
“交好?”白玉瑩狠狠的將手中的資料摔在桌子上,唇邊勾出了一抹冷笑,“你們兩個是豬腦子嗎?難道看不出來這姓白的賤人對咱們白家有敵意嗎?別再說什麼是因為我的鬼話,她明明就是刻意針對白家!”
瞧著白玉瑩發了脾氣,白玉川和白玉朗兩兄弟立刻沒了脾氣,他們雖然也不願意自家小妹站在自己頭上,但是,不可否認,很多事情他們兩兄弟都不如自家小妹,不順著不行啊!
“小妹,那……說說你的想法吧!”白玉川斟酌的問道,“對於這次的調查結果,小妹有何高見?”
“很簡單,這次的事肯定跟陸言卿脫不了關係,要我說,陸言卿必定是對那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