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和不捨,他的鼻子朝著白玉糖那邊貪婪的抽動了幾下,才慢慢的點了點頭,“這邊。”
白玉糖和涅梵晨隨著葉律青走進了一間通風的內室之中,這裡面竟然有個超大型的冷藏櫃,幾乎佔了整間屋子的三分之一。
葉律青開啟冷藏櫃,拿出了幾隻造型古樸的木盒,那般小心翼翼的樣子,簡直比對待心上人還要溫柔幾分。
“這就是我們店裡的幾件珍藏藥材了,”葉律青一邊說一邊開啟了第一支長方形的木盒,“這是一株二百多年的野生血山參,年頭差一點就三百年了。”
白玉糖定睛看去,只見那枚野生血山參已然成型,四肢健全,根鬚纖長,色澤飽滿肥大,在黃玉色的山參之上滲著一絲絲殷紅的血色,十分的震撼人心。
“這就是血參?”說真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宛如小人一般的人參,眼底隱隱的流過了一絲興奮。
“這並不是真正的血參,應該只是一種變異的野山參,真正的血參通體殷紅如血,晶瑩如玉,百年便可成型,而這株血山參,並沒有完全形成人形,不過,現在世上應該很難有血參的存在了,所以,這種血山參也可以勉強稱為血參,二百多年的血山參,依舊很難得了。”出言的是涅梵晨,他的聲音依舊是清清冷冷的,沒什麼起伏,只是一種簡單的敘述。
葉律青聞言,木訥的雙眼中卻是劃過一絲佩服,似是第一次發現涅梵晨這個人一般,贊同的說道,“你說得對,這的確不是血參,只是血山參,藥用價值跟血參相比,簡直天差地別,我一直在尋找血參,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或許這世上跟本就沒有血參的存在了吧!”
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遺憾,並沒有因為這株血山參是自己的,就刻意抬高。
“也許現在是沒有血參的存在,不過,”涅梵晨唇角微勾的看了看白玉糖,清冷的笑容頗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說不定以後就有了呢。”
白玉糖當然聽懂了涅梵晨的意思,只要把這隻血山參用神農鼎改造一下,似乎變成血參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這兒,饒是依著她沉靜如蘭的性子,心境也不由的火熱起來。
葉律青卻是對於涅梵晨和白玉糖的眉眼官司不明所以,只當涅梵晨在說笑,認真的介紹起了下面的幾樣珍貴藥材:百年的雪蓮花,正宗的東阿阿膠,西域藏紅花,鹿茸角……
不得不說,這葉氏御藥房當真不同凡響,雖然已經沒辦法維持基本營生,但好東西著時不少,看來,用五千萬拍下這間藥房,倒是物超所值了!
不過,讓白玉糖意外的是,涅梵晨對藥材的認識居然也頗為淵博,每每說上一句,竟是能夠切中要害,讓葉律青如此寡言木訥的人物,都是不住的出言讚歎。
“對了,那些大玻璃罐子裡面裝的是什麼,用藥材泡的藥酒嗎?”白玉糖見那些木盒中的極品藥材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就將目光轉到了冰櫃旁邊的木架之上。
在那些紅木架子上,放著三隻橢圓柱形的透明玻璃大罐,裡面裝滿了棕黃色的藥酒,藥酒之中似乎浸泡著一坨黑黃色的不知名藥材,還有很多各式各樣的輔藥,一看就是珍貴至極的東西。
葉律青見白玉糖指著那三罐藥酒,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種頗為自得的神色,雙目大亮的說道,“這是我父親那一輩就泡下的虎鞭酒,裡面主藥可是正宗的東北猛虎鞭,說起來,這還是我們葉家機緣巧合得到的,已經泡了十幾個年頭了,絕對壯陽補腎,功效非凡,堪稱男人最愛!”
這廝臉不紅心不跳的大談虎鞭酒,絕對沒有任何尷尬的嫌疑,完全是一副自豪的姿態。
白玉糖黑線了,沒想到她好奇了半天的藥酒居然是壯陽的用的!
還虎鞭?!
有木有搞錯啊!
誰知讓她震驚的還在後面。
只見我們的佛子大人優雅如冰蓮的走近那三瓶藥酒,細細打量,冰唇微微勾起,似是帶上了一抹若有似無的讚歎,“這裡面可不只是有虎鞭啊,要是我沒看錯的話,輔藥裡還有鹿茸,紫河車,冬蟲夏草,蛇床子,淫羊藿,巴戟天,仙茅,肉蓯蓉,鎖陽,益智仁,狗脊,菟絲子,雄海馬,骨碎補,沙苑子,蛤蚧,雄蠶蛹等等珍貴的壯陽藥材,很不錯!”
說真的,這是白玉糖第一次從涅梵晨清冷的聲音中聽出些許起伏,登時臉上的黑線更重,“佛子大人,您連這種藥材都……有研究?”
涅梵晨理了理胸前雪白的髮絲,冰蓮般的容色千年不改,風華依舊,“這方面只是……略懂而已,不算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