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天上謫仙下凡塵的氣質,白玉糖幾乎以為這人就是個流氓啊,那有人上來就熊抱的,你也看看場合好不好,這裡是佛堂啊,老大!
白玉糖忍無可忍,剛想推開這個披著仙皮的神棍,就聽他在自己的耳邊輕輕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人,我等了你很長時間,終於等到你了,不愧是它選中的人,很好……”
神馬意思?
白玉糖初聽時一頭霧水,但很快就抓住了重點,她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寸寸冰寒,“它是誰?”
“它──”
涅梵晨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大吼從他們身後傳來,“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姐姐!”
第二十七章西域佛子
“阿木!”聽到這個聲音,不用回頭,白玉糖也知道是誰尋來了!
鐵木本來是去給白玉糖取水,沒想到轉眼之間就沒了自家姐姐的蹤影,他靠著靈敏的五感六識一路追蹤,好不容易找到這裡,沒想到入眼的竟然是一個白髮三千的男子和白玉糖相擁相抱。
如此畫面,讓他直接心血上腦,渾身上下幾乎抑制不住噴薄而出的怒氣,一雙平日裡呆呆憨憨的眼眸也染上了雄獅出閘的兇戾與霸道。
幾乎在第一時間,鐵木和涅晨梵兩人就纏鬥在一起。
這兩人一個是鷹擊長空,霸氣凜然;一個如雪域冰蓮,聖潔清冷;一個動作大開大合,青絲如墨,狂野粗暴,如燃燒的烈火,步步緊逼;一個行動潤物無聲,雪發三千,惑人心神,似雪域常年不化的冰水,分毫不讓。
一個俊美粗狂如戰神,一個完美無瑕似仙佛,如今這樣兩個男子相搏相殺,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唯美動人,當真是如筆墨丹青的一般,每一次交手,每一個變換皆可入畫!
白玉糖本是被涅晨梵剛剛神神叨叨的話語搞得精神緊張,看到鐵木和他打在一起,心底不由的浮出了一陣暢快。
就是該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勾引小雪球兒,上來就熊抱,披著美人皮的神棍!
但是,白玉糖細細看下來,卻發現了一個讓她鬱悶的事實:鐵木似乎不是涅晨梵的對手!
表面上,鐵木似乎攻守兼備,二人平分秋色,事實上,鐵木的每一次攻擊,都是被涅梵晨的防禦引出的,也就是說:此時的戰場主動權牢牢掌握在那尊佛蓮的手裡,勝負已見端倪。
她的眉目再次凝重了幾分:這尊佛連居然能穩壓鐵木一頭,豈不是說他的功夫跟封刀那老頭兒不相上下?!
涅晨梵現在剛多大,充其量二十五六歲吧,他是從孃胎裡開始練功的嗎?
白玉糖這才想起:剛剛若是旁人逼近她的身邊,別說是抓住她的項鍊,就是碰到她的衣角都不可能,更不用說,在她不情不願的情況下,把她抱在懷裡。
好吧,她承認剛剛有那麼一剎那,自己被小小的迷惑了一下,不過,以她洗髓易經後的身手速度,想要退出去應該易如反掌,當時的情況,根本就是這個涅梵晨鎖住了她的一切退路,讓她只能呆立在原地,自動入懷。
這麼一想,從來沉靜的深不見底的心竟是浮上了幾絲暗惱,像是鏡面般的湖水,吹出了若有似無的波瀾。
腦子中疑惑更勝:這個名叫涅晨梵的佛樣男子到底是誰?
似乎是為了解答她的問題,一陣腳步聲向著覺康殿匆匆而來,為首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喇嘛,他身後跟著的正是陸言卿和田甜一行人!
“啊,這這這……佛佛佛……”小喇嘛剛到覺康殿前,一抬眼就看到了鐵木和涅晨梵交手的一幕,直接雙眼脫窗,驚叫出聲,他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打結了,這位大爺,可是他們寺裡的神啊!
陸言卿等人自然也看到眼前的情景,同樣滿臉驚詫。
倒是田甜和金彥玲兩個女銀,一看到鐵木和涅晨梵的打鬥,直接兩眼放光,燦如寶石!
“仙人啊,真是仙人啊!哎呦呦,鐵木咋這麼激動捏,瞧瞧這兩人,襲胸啊有木有,還有這個,這個,貼身撲倒曖昧啊,有木有,嘖嘖……真是美攻強受,美攻強受啊~嗷嗚~嗷嗚!”田甜興奮了。
金彥玲則是拿出隨身攜帶的照相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抓拍,“死肥妞,你什麼眼神,這明明是強攻美受啊,太強大了,高手過招,相愛相殺啊有木有~這個姿勢太棒了,太有感覺了,嗷嗚~”
眾人汗,巨汗,廬山瀑布汗,成吉思汗!
白玉糖嘴角抽搐不止,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倆丫的居然是腐女!
“姐妹,你怎麼發現這麼個骨灰級極品的,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