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京城了,我再把這幅畫還給你,怎麼樣?”
在場的眾人,哪個都不白給,自然聽得出來姬長生話裡的貓膩兒。
他這分明是藉著修復畫作的因由,逼著白玉糖去京城,以姬長生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能貪墨了這幅畫,儘管這是一幅傾國之寶。
只有姬如玉知道,自家爺爺的心思遠不止如此:這老頭兒分明就是想拿著《洛神賦圖》在自己那老哥幾個面前好好的顯擺一番,然後再順勢鼓吹一下自己的徒弟,等到白玉糖真去了京城,就算不願意拜師,名分也定下了,想跑都不可能!
絕對是一箭三雕!
對於姬長生這樣的私心,聰明如白玉糖,自然能夠猜出幾分。
這就是赤裸裸的陽謀,但卻帶著一個老者懇切的期翼,讓人不能拒絕,白玉糖幾乎沒怎麼考慮,就答應道,“好,我信得過姬爺爺,這幅畫就交給您來保管,等我什麼時候到了京城,一定登門拜訪。”
“好,糖丫頭夠爽快!”姬長生笑得開懷,攥著白玉糖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
到了分別的時候,姬長生顯得極為不捨,要是不知道的人準定以為白玉糖就是這老頭兒的親孫女,那一步三回頭的架勢,當真是讓姬如玉哭笑不得。
白玉糖勸了半天,承諾了半天,才算是把老頭哄上了車。
瞧著姬長生絕塵而去的轎車,白玉糖微微出神:她能感覺的出來,姬長生對她是真的好,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愛騙不了人的,這老人不過是跟自己萍水相逢,卻一見如故,掏心掏肺。
再想想白家的家主白奇峰,她名義上的爺爺,從小到大,沒有給過她半點關愛,這當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就算她的心足夠冷硬,卻也難免悲涼。
“姐姐……”沒有人察覺到白玉糖這一瞬之間心境的波動,只有鐵木,這個雄偉如山嶽一般的憨痴的男子,感受到了白玉糖身上散發的寒冷。
這一刻,他想溫暖她。
鐵木將白玉糖的手緊緊握住,十指交纏,那般用力,像是要將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