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四道:“他懷疑什麼?”
鳳悽梧道:“懷疑我與他的妻子做出了對不起他的事情。”
這句話出口,他懷中的那個女人如夢初覺的,突然從他的懷抱掙扎出來。
鳳棲梧也好像到現在才知道那個女人仍然在自己懷中,怔住在那裡。
沈勝衣查四的目光不由落在那個女人的面上。那個女人的面龐立時紅了。
沈勝衣信口間:“這位姑娘是……”
鳳棲梧苦笑道:“她就是柳西塘的妻子玉蘊芳。”
沈勝衣“哦”的一聲。
查四的眼瞳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鳳棲梧立即發覺,連忙解釋道:“我們只是因為事情太恐怖,驚慌之下不覺相擁在一起。”
沈勝衣道:“人之常情。”
鳳棲梧道:“事實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並不是柳西塘懷疑的那樣,我們不曾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查四道:“沒有就最好。”
他眼瞳中的疑惑之色並未消除。
鳳棲梧看在眼內,亦只有苦笑。
查四一聲輕咳,突然問道:“你與柳西塘拆夥後,有沒有再回來雙英鏢局?”
鳳棲悟道:“沒有。”
查四道:“一次也沒有?”
鳳棲梧點頭道:“一來這裡的主人不歡迎,二來雙英鏢局在我離開之後便已解散,當年跟隨我出生入死的一眾鏢師都已一一離開,我即使有意到來,亦沒有藉口,況且我根本不想。”
查四語聲一沉,道:“你現在卻是在這裡。”
鳳棲梧道:“方到不久。”
查四道:“這一點我們知道,先刻我們著見你飛車駛過。”
他一頓接道:“我們卻不知道你既然不想到來,今夜為什麼又到來。”
鳳棲梧道:“因為我接到了柳西塘給我的一封遺書。”
查四道:“哦?”
鳳棲梧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道:“也就是這封了。”
查四道:“真的是柳西塘的遺書?”
鳳棲梧道:“總捕頭請過目。”
查四接在手中開啟。
素白的信箋上,只寫著十三個字。
“可還記得去年七月十五夜之言?”
查四小心的看了一遍,道:“上下款也沒有,怎知這封信是柳西塘給你的?”
鳳棲梧一瞟身旁的玉蘊芳道:“這封信是他的妻子親自送到百家集,親自交給我。”
查四的目光落在玉蘊芳的面上,道:“他說的是否事實?”
玉蘊芳領首道:“是的。”
查四道:“這信是柳西塘交給你?”
玉蘊芳領首。
查四道:“他叫你送去百家集交給鳳棲梧?”
玉蘊芳道:“他是這樣吩附。”
查四奇怪道:“既然他懷疑你與鳳棲梧曾經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叫你送信給鳳棲梧?”
玉蘊芳微喟道:“也許這是一封遺書,他不放心交給外人送去,也許是他藉此支開我,好得自殺!”
“自殺?”查四一愕。
沈勝衣亦非常奇怪的道:“你是說柳西塘自己讓那條銀狼咬死自己。”
玉蘊芳道:“我不能不這樣懷疑。”
沈勝衣道:“原因?”
玉蘊芳道:“兩個原因。”
沈勝衣道:“請說。”
玉蘊芳道:“第一個原因,他死前支開了家中的所有人。”
沈勝衣道:“這個家除了你們夫婦之外,還有什麼人?”
“還有一個老僕人柳忠,春花秋月兩個小丫環。”
沈勝衣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玉蘊芳道:“柳忠一早就不見人,不知道那裡去了,至於春花秋月都給他打發回家省親。”
沈勝衣道:“她們家在那裡?”
玉蘊芳道:“城外農村。”
沈勝衣道:“來回,相信毋須多少時間。”
玉蘊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