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什麼?”
沈勝衣道:“這要問他了。”
商孤竹道:“你們什麼時候可以找到他?”
沈勝衣道:“也許在今夜,也許在明天。”
商孤竹冷笑道:“也許?”
沈勝衣道:“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給那條銀狼追到什麼地方去。”
商孤竹一怔,鳳棲梧玉蘊芳亦驚訝的望著沈勝衣。
查四介面道:“我們的所以發現這件慘案,其實是完全由於看見那條銀狼追著他從鏢局的後門出來。”
鳳棲梧道:“那麼,非找他一問不可了。”
商孤竹冷笑。
沈勝衣道:“也許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死人,已經死在狼牙之下了。”
查四道:“這樣事情就麻煩了。”
沈勝衣道:“他現在仍然活得非常好亦未可知。”
查四道:“聽天由命好了。”
他回身手指玉蘊芳鳳棲梧,向身邊捕快道:“將他們帶走。”
左右捕快應聲走過去。
查四連隨對鳳棲梧玉蘊芳道:“你們儘可以放心,在未得完全證實之前,奇Qīsūu。сom書是絕對不會難為你們的。”
鳳棲梧玉蘊芳無言苦笑。
查四回顧沈勝衣,道:“今夜辛苦沈兄了。”
沈勝衣道:“那裡話。”
查四道:“現在我無論如何,也得先替你找一個住宿的地方。”
沈勝衣道:“這個我自己來得了。”
查四道:“那麼,明天我如何找你是好?”
沈勝衣道:“明天正午我們就在花近樓上見面如何?”
查四笑道:“你仍然記著花近樓?”
沈勝衣微笑道:“也記著花近樓的好處。”
查四忽然道:“我幾乎忘了我們現在還未吃過東西。”
沈勝衣道:“誰遇到這種事也會廢寢忘餐。”
查四道:“不過我現在既然省起,怎也得請你到衙門去一趟了。”
沈勝衣道:“哦?”
查四道:“那邊有幾間賣小吃的夜店,都是不錯的。”
沈勝衣失笑舉步。
鳳棲梧玉蘊芳亦隨著一群捕快動身,一面的無可奈何,絲毫笑容都沒有。
這種經驗在他們來說還是第一次,他們本來是覺得有些可笑。
商孤竹亦是面無笑容,他瞪著鳳棲梧在身旁走過,商孤竹握著鐵環的雙手青筋畢露。可是他始終沒有再出手。
花近高樓傷客心。
花近樓的名字雖然是取自這句詩,花近樓的老闆卻沒有傷客心的意思。
他目的不過在讓別人知道花近樓的老闆也懂得詩,並非完全是一個市儈。
用這句詩來替酒樓取名字,他也知不適合,可惜他懂得的詩,比較適合的已完全給別人用光。
幸好一間酒樓最主要的並不是名字,客人最著重的是酒菜做得是否好。
花近樓的酒菜做得非常好。
酒樓附近並沒有花,一朵也沒有。
花是在樓中,在窗前,用精緻的花盆栽著,放在精緻的几子之上,每一個窗的左右都有。花近樓四面皆窗,所以花近樓的花已不算少的了。
欣賞花的客人卻少得很,到來的客人,目的大都是為了欣賞花近樓的酒菜。
對於這件事,花近樓的老闆並不在乎,因為他始終沒有忘記,他開的是酒樓,不是花店。
但是對欣賞酒菜之外,也欣賞那些花的客人,他們仍然大生好感,往往會吩咐店小二們加以招呼。
這所以為什麼沈勝衣在一坐下,那些店小二就過來招呼得他無微不至。
沈勝衣當然不知道這許多,還以為這間花近樓的招呼向來都是這樣。
這時候已經是正午。
他坐下不久,查四就到了。
一眼看見沈勝衣,他連忙走了過來。
沈勝衣招呼他坐下,第一句就問:“事情有什麼進展?”
查四道:“昨夜我回到衙門,就收到甘豹的一封信。”
沈勝衣道:“哦?”
查四道:“這是連同一塊石頭擲進衙門大門的,上面寫著我親拆……”
沈勝衣道:“裡頭寫著什麼?”
查四道:“寫著‘我看見玉蘊芳將鎖著那條銀狼的確子鑿斷了大半’。”
沈勝衣道:“只是寫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