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對你狠心。”
語聲甫落,他一個箭步突然標到那條柱子的旁邊,解開了拴在柱子上的那條鎖鏈,牽著那條銀狼,狠狠的又對玉凝香道:“我叫這條銀狼咬你的咽喉,吃你的肉,飲你的血!”
他說得倒也恐怖,玉凝香只聽的一連打了好幾個寒噤。
不過她到底一身武功,心情很快又穩定下來,冷笑道:“這樣的一條盲狼,我才不怕它。”
甘豹立時大喝道:“狼兄,過去咬死她。”
那際銀狼竟然好像聽得懂他的說話,又對玉凝香張牙舞爪起來。
甘豹即時一揮手。
玉凝香以為他是鬆開那條銀狼的鎖鏈,目光不由落在那條銀狼的身上,準備它向自己撲過來。
誰知道甘豹那一揮手,並不是鬆開鎖鏈,而是向玉凝香身前的地上擲出了一顆雞蛋般大小的蠟丸。
蠟丸“蓬”的在地上碎裂,爆開了一蓬白煙。
白煙飄香。
異香撲鼻,玉凝香忽然覺得神智一陣迷惘。
她失聲驚呼:“迷藥!”一個身子忙向後暴退。
退得相當快,只可惜已經太遲。
她雖然一身武功,臨敵經驗卻實在太少,好像甘豹那麼狡猾的人的手段,又豈是她能夠應付得來的呢?
甘豹怪笑道:“正就是迷藥。”
玉凝香怒道:“你……”
才說了一個“你”字已感到頭重腳輕,她知道不能再逗留下去的了,一個字也不再說,轉身向後壁的缺口奔過去!
甘豹又一聲怪笑,道:“我看你還能夠走得多遠,來,狼兄,我們追!”
他牽著那條銀狼緊追在玉凝香身後。
玉凝香聽在耳裡,腳步不由快起來,兩三步跨過缺口,跨進廟後的空地。
她繼續前奔。
奔不到半丈,腳步就慢了,身子亦開始搖搖欲墜。
她勉力再走前幾步,腳一軟,終於跌倒地上,人旋即倒地昏迷過去。
甘豹後面看得清楚,連聲怪笑道:“這種迷藥果然有用。”
他口裡說話,腳下並沒有停頓,那條銀狼更搶在他前面,看樣子竟好像要去吃玉凝香的肉,飲玉凝香的血。
一人一狼很快走到玉凝香身旁,狼口距離玉凝香的身子已不過三兩寸。
那條銀狼雖然看不見,鼻子卻嗅得到的。一聲嗥叫,它咧開了嘴巴,露出兩排尖銳已極的森森白齒。
甘豹這時才省起曾經叫那條銀狼咬玉凝香。
他慌忙將那條銀狼拉住,道:“狼兄,我方才可是跟你說笑的。”
那條銀狼對他也算聽話的了,居然就這樣給他拉開。
他將那條銀狼拉到旁邊的一株小樹下,順手把鐵鏈在樹幹上繞了幾圈,那條銀狼低嗥一聲,索性就在樹旁臥下。
甘豹隨即一搓雙手,道:“狼兄,你就留在這裡好了。”
那條銀狼低嗥作應。
甘豹笑接道:“莫怪我不讓你回廟,一會有些事,是不便讓你看見的。”
這番話出口,他面上露出了一種淫邪的笑容。
笑著他兩三步回到玉凝香身旁,俯下了半身,伸手一摸玉凝香的臉,道:“這樣可愛的姑娘,我如何捨得讓狼咬你?”
玉凝香毫無反應。
甘豹笑接道:“我這就抱你入廟內,到米已成炊,不由你不嫁給我。”
他的身子俯得更低,想將玉凝香抱起來。也就在這下,那條銀狼突然淒厲已極的一聲嗥叫。
甘豹冷不防嚇了一跳,卻笑道:“狼兄莫非已吃醋了。”
話口未完,鐵鏈叮噹之聲不絕於耳,那條銀狼竟然掙扎起來了。
它跟著甘豹已經幾天,這樣子還是第一次。
甘豹不由也奇怪起來,回頭道:“到底甚麼事?嗄──”嗄一聲,甘豹突然瞠目結舌,怔在當場。
他身後不知何時已站著一個人!
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面色死白木無表情,手裡握著一支鐵爪。
那支鐵爪與狼爪差不多一樣,閃動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那條銀狼正是向著他狂嗥,掙扎著想撲上去,卻因為那條鐵鏈影響,不能夠接近那個書生。
看見那條銀狼這樣,甘豹忽然省起了一件事,面色立變失聲道:“是你。”
書生冷笑道:“你知我是那一個?”
甘豹不由自主點頭。
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