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的第一目標,並要求加強對社會部門的貸款,如教育衛生等方面,有些執董對此不以為然;二是如何解決貸款專案的環保保證,這是NGO和發達國家叫嚷得最利害的;三是世行改革是不是要化錢,發展中國家的執董大多表示理解,但是,發達國家則認為,改革可以,但最好不要化錢,其中頂得最兇的是美國。
我跟美國執董琵爾絲(Jan Piercy)的關係不錯,我必須想辦法去說服她。因為在國際組織的有關事務上,美國老大一向叫嚷最響,但每每到了出錢的時候便最不爽快,政府承諾的,國會也不一定批准,這與美國政體的相互牽制性有關。我跟琵爾絲斡旋了很多次,最後問題被遞交到美國財政部部長魯賓手上。直到要舉行執董會討論的前夜,美國的態度依然不明確,到午夜12點,我跟琵爾斯最後一次溝通,我倆達成一致,讓魯賓和沃爾芬森直接通電話來解決這個問題。在行長辦公室,魯賓的電話被接通了,沃爾芬森向魯賓介紹了他的一攬子改革方案,魯賓始終不表態,當沃爾芬森表示將定期向執董會通報實施進展時,魯賓才終於鬆口,表示對改革方案“不反對”。
當沃爾芬森放下電話的時候,我察覺到他的手微微有點發抖。
當時在場的人,除了他、常務副行長山德斯壯姆、負責戰略和預算的副行長拜瑞德(Mark Baird)、外事主管萊斯,還有我。沃爾芬森反常地從抽屜裡拿出一根雪茄煙,大口大口抽了起來,要知道,世行大樓裡是不允許抽菸的。在我的印象中,沃爾芬森在大樓裡抽雪茄只有兩次,一次是後來發生“”事件的當日,一次便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