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緊緊盯著我看。目光灼灼。彷彿看著什麼稀有動物一般。
我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呃。呃。你們……你們怎麼都在這?”我乾巴巴地問。
靜默。反常地靜默!
我不記得是誰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
我的頭皮一陣陣發麻,他們顯然沒有消亡的打算,看來是在積蓄力量,準備爆發!
“嗯,那個,我我我先去刷牙……”感受到氣場不對勁,我想溜之大吉。
“都這個時候了還刷什麼牙?”一雙鐵爪迅疾地揪住了我,“快說,你到底躲到哪裡去了?”
舞蹈方老師臉色鐵青,那張蚌殼樣的大嘴一張一合的,恨不能一口吞了我!
“我……”
“兇手是誰?有幾個?”上次跟趙敏敏卯上的帥哥警察急急插嘴問道。
“那套衣裙有什麼古怪?為什麼每個上吊地女生都穿著它?”任老師和古老師湊過來問。
“你有沒有受傷?這幾天你到哪裡去了?”王老師和宿舍其他人則關切地追問。
兇手、衣裙、上吊的女生……
眾口難調,我實在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個人的問題。
“大家靜一靜!”一片七嘴八舌中,厲院長冷冷的聲音蓋過了所有,“沈純鈞,現在,我問你回答!”
“嗯。”我乖乖點頭。
“這幾天你在什麼地方?”
她的第一個問題就讓我暗暗皺眉。
這幾天?我不是一直在學院裡嗎?
“怎麼?你連自己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厲院長的語氣微微有些不悅。
“咳咳,我……這幾天不是一直在學院嗎?”我一邊偷瞄著眾人的表情,一邊小心翼翼地反問道。
“你在學院?哪一處?”任老師地眼珠瞪得像銅鈴。
眾人的臉上亦滿是不可置信,仿若聽天書一般。
“我不在學院?”我眨巴著眼睛感到很困惑。
“除非你會隱身!”古老師感嘆,“要不,就是你會上天遁地的法術!”
“學院就差沒掘地三尺來找你了!”好脾氣地夏副院長補充說。
“怎麼可能?”我反駁道,“昨天晚自修結束後,我還和葛虹一起到禮堂去,後來又在準備室發現了一個上吊的女生!”
眾人面面相覷。
“昨天?”半晌之後,高燕蘭苦笑,“你和葛虹去禮堂是五天前的事情了!”
“什麼?”我失聲驚叫。
“這五天裡,學院發動所有同學一起找你,真地是隻差上天入地了!”王老師的語氣裡難掩疲憊。
“你們的意思是,我失蹤了五天?”我依舊不大相信地問。
“確實。如果不是你的表哥一再阻攔,我們早就立案了!”帥哥警察努力掩飾著不悅。
他不說我倒想不起來,他一說,我立刻惱火起來。雲騰蛟和饕餮對這一切應該瞭如指掌,居然也不來救我,真是沒義氣!
“難道你對這幾天地去向完全沒有記憶?”厲院長問。
“嗯。我一清醒就在虎丘劍池的旁邊了!”我略為思索了一下,就說了實話。
“虎丘?”帥哥刑警挑了挑眉毛,“遇見什麼人了嗎?”
“除了一個差點把我當小偷抓的工作人員外,鬼影都沒見一個!”我下意識地隱瞞了那個眼熟又美麗的奇怪女人。
“附近有那套衣裙的蹤跡嗎?”一直觀察著我的另一個女刑警問。
“衣裙?沒有!”我愣了一下,“你們也覺得那套衣裙和我們那兩個同學上吊有關?”
“絕對有關!不過不是兩個,是六個!”清秀地女刑警冷靜地回答道。
六個?!
我望向厲院長,她微微頷首,確定了這個數字。
“你不見了之後,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個女生吊死在禮堂的準備室裡!”面色蒼白地葛虹澀聲說,“同樣雲髻高挽,穿著那套衣裙,手裡必定握著雪白的苿莉花
“你們認為是有人蓄意謀殺她們?”我問。
“目前只能這麼認為!”兩個刑警看似含糊地回答卻別有深意。
“或者,你還有別的推論?”古老師望著我。
“我?呃,沒有。”我地腦袋裡也是一團漿糊,許多問都堵著心呢!
“我們先假設,兇手是一個擅長催眠的偏執狂,這點可以從受害者沒有麻醉跡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