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陳仇的話說到了我的心坎上。
“哦?”齊震微微揚了揚眉毛,表情無辜而疑惑。
“一個生性極盡誇張,最喜歡耍寶的人,是不會變得溫文爾雅、鎮定從容的,這道理就像一個人不會有兩張臉一樣!”陳仇的語氣並不激烈,但詞鋒尖銳,咄咄逼人,“無論哪一種是你的真面目,你都是個可怕的、表裡不一的人!”
“……表裡不一……”齊震嘆息似的喃喃重複著陳仇的話,有一刻的失神。
我望著他,蒼白的面色,瘦長伶仃的身形,原本細小的眼睛現在又圓又大,朦朧的眼波,像籠罩著一層輕紗。原本總是骨碌亂轉的眼珠子,現在不動如山;清淺見底的目光,現在深邃如海……我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面前的這個人確實……好陌生!
“不管怎樣變化,我仍然是齊震,是你們的朋友!不是嗎?”他輕輕一笑,眉底唇間的苦澀慢慢漾開,像一杯味道極苦極釅的濃茶。
“唉……”常青率先嘆息,“可是,從今往後,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信任你嗎?”
“……於我心有慼慼焉!”陳仇莫名其妙地冒了句古文出來。我咧嘴想笑。眼眶一熱。卻流下了兩滴眼淚。
齊震於是不再說話。只是用眼睛望著我。
彷彿是商量好地。常青和陳仇也一齊轉頭望著我。
“都。都看著我幹嘛?我我臉上又沒長花!”我努力想擠出一個輕鬆頑皮地笑容。可惜臉上肌肉不合作。嘴巴硬是咧不開。
沒人回答。
他們三個人地眼光像極了帶鉤地絲網。而我。就是那條已經跳入網地小魚。無論如何掙扎。都改變不了眼前地困境。
“……朋友之間最不應該互相有隱瞞了!齊震,你說對不對?……不還是嫌疑嗎?我們別忙著表態,再查檢視!”我低聲下氣,兩面攪合。
回答我的是一陣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