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都這麼多……”
蘇聿好笑搖頭,又轉向景承:“還有一樁,是想請你畫幅人像。你今日可得空?”
“但說無妨。”
蘇聿命人準備畫具。
景承擅丹青,加之當了廷尉後沒少畫重犯的畫像,於認人識人上十分在行。他依著蘇聿的描述,廢了兩張畫紙,在第三張上栩栩如生地畫出了玦孃的模樣。
容玖奇異:“我當是要畫弦姑娘,怎麼畫的是玦姑娘?”
“我入京不到兩年,除卻朝臣,應只有宮人識得我的相貌。但那位叫玦孃的女子,見著我時便驚訝到失手打碎了碗盤。
“後來,我同她進屋時,她亦未防備我,甚至放心留我一人與那昏睡的庭山妖獨處。”
景承接過他的話:“此女不僅認得陛下,還極為相信陛下。”
蘇聿復看向畫像。
“她似乎對我分外熟悉,然我對她全無印象。”
他揉揉眉心,叫來梁全禮,示意景承將畫像交給他:“在宮中打聽一下這個人,不要聲張,有訊息立刻來回孤。”
梁全禮忙接過畫像,領命去了。而容玖則就著已經變涼的茶,老老實實地將庭山諸事同景承交代了個清楚。
末了,他希冀地看向景承:“就算要查弦姑娘的底細,也得先讓人活著不是?你幫我勸勸陛下吧。”
景承沉吟半晌,習慣性地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案上寫了幾道:“劉滎盤踞獻京多年,勢力複雜,即便已清剿了大半,也難保不會有漏網之魚。”
容玖也懂得這個道理:“是,凌央不就是為了清剿潛逃的劉黨餘孽,才南下的麼?”
蘇聿想起庭山妖讓他轉告“新君”的話,微彎了唇角。
“只是,若那庭山妖真是劉黨的尾巴,倒不失為一個好餌,這樣一來,確實不能輕易讓她死了……”
景承語氣一頓,忽地抬頭:“你方才說,山上除了那位鑄劍師,還有用偃術控制的小童?”
容玖點頭。
蘇聿見景承似有所察:“怎麼了?”
“陛下可記得,臣去年查辦前京兆尹府的命案時,曾與一位偃師打過交道?”
“記得,但你說自那時起,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