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喜蛛結的網好?”,她伸出五指,“一是我的,二是寒露,三是冬至,四是小寒,五是小雪。”
庭山妖伸出一根手指,然後搖了搖——一,肯定不是。
秋分看懂了,假裝生氣地撅起嘴:“哥兒你怎麼就不盼著我點好的呀。”
庭山妖又笑了下。秋分抓的蜘蛛,九成九有白露給她做參謀,結出的網定不會差。她戳穿得太早,有何趣味?
小雪看出不對勁來,也挨著庭山妖坐下:“哥兒怎麼——”
小寒迅速捂住她的嘴,而秋分擠眉弄眼地朝她在喉嚨處比劃了一下,吐了吐舌——哥兒嗓子疼。小雪立刻緊緊閉上唇。
“現在就看喜蛛太早了罷。”藍璽坐在階下,用指腹調著胭脂的顏色,“不該是拜月娘後再驗看麼?”
“是嗎?”秋分撓撓頭,“我怎麼記得玦娘說是先看呢?”她左顧右盼了一圈,“玦娘——玦娘——”
“玦娘被陸先生叫走了,還沒回來呢。”冬至道。
秋分驚訝:“怎麼去了這麼久?”又看了眼擦黑的天色,“月亮都快出來了。”
“不清楚,”冬至搖頭。
“那到底看不看呢?”秋分托腮,小手蠢蠢欲動。
“要讓喜蛛結一夜網,到明晨才能看的。”一隻手蓋到木盒上,幾人抬頭看去,正是蘇聿。
秋分大失所望:“真的嗎?去歲時好像不是這樣的……”
冬至戳了戳她:“你忘啦?那會子哥兒病重,抓了喜蛛都忘了看,等想起來去開盒子的時候,全都不動彈了。”
“哦哦,好像是呢!”
蘇聿從秋分手中拿過幾個木盒,擱在一旁的矮几上:“就這樣放著,讓它們安安靜靜地結網即可,不要拿著跑動,也不要掀開偷瞧,這樣結出的網方能又密又精巧。”
小丫頭們豁然開朗。
“先生懂得這樣多,是也常過七夕麼?”小雪天真發問。
蘇聿失笑:“某隻是見過家中姊妹拜七娘,實際知之甚少。”
“那先生家過七夕時是如何?也會拜月娘、捉喜蛛、穿七孔針麼?”
蘇聿想了一想:“大抵是會的,然某離鄉多年,一些舊事也記不大得了。
“不過——”
他有意賣了個關子,果不其然面前立刻湊上來四雙亮晶晶的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