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容先生來了,說人多的地方不適宜哥兒靜養,這才闢了現在的小院出來。”
“原來如此。”蘇聿順著話頭又問,“某曾聽聞,當時找到容玖亦是出於情急?”
“是……那次兇險不亞於前日。也是容先生心善,二話不說便跟著藍璽來了,忙了兩個晝夜,才把哥兒的一口氣搶了回來。”
“冒昧一問,姑娘該是在弦姑娘身邊許久了罷?”
玦娘點點頭:“自打哥兒幼時,妾便隨侍在哥兒身旁了。”她斟酌著,小心道,“所以……哥兒是什麼樣的人,妾最清楚。”
見蘇聿神色如常,她方續道:“哥兒只是病得久了,心中鬱結,故嘴上不饒人了些,實則心軟可親,並非甚醜類惡物。若是她有冒犯先生之處,妾先替她賠個不是。”
蘇聿莞爾:“某初來乍到,又隱瞞來意在前,弦姑娘對某懷有戒心是情理之中,算不得冒犯,玦姑娘不必如此。”
玦娘又謝,道:“等時日久了,哥兒明白先生並無惡意,自會對先生放下心的。先生眼下或對哥兒尚有疑慮,妾並非不知,只……只怕因著哥兒的脾氣,再讓先生與哥兒生了嫌隙,招了誤會,便怕是不好了。”
繞了一圈,原是要說這個。
蘇聿狀作未解其意,只笑稱不會:“弦姑娘身染惡疾,然心思玲瓏,聰敏至極,某隻覺感佩,並無他想。”
“先生器量淹雅,妾在此謝過。”
蘇聿又隨口問道:“姑娘既與弦姑娘自幼相識,那藍前輩與弦姑娘的交情,便要淺些了?”
“是。”玦娘道,“也是機緣巧合,一個行走天地江湖,一個被困於方寸,卻是投緣。”
蘇聿還想問,但見玦娘忽然停了步子,蹲下/身去,掐斷了一朵朱殷的花。
“怎此處還有……”她站起身,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