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小說:金血 作者:蝴蝶的出走

過了好一會,張小鞋才含辱忿忿的坐起來,穿上被垃圾一般擲棄的衫裙。

她的淚流不止,但並沒有哭出聲來。她知道她那裡正流著血。

她傷心的不是自己已失掉了貞操,而是卻在這樣含屈受辱的任況下失去的。

甚至他的驚訝還大於辱憤。

——蔡四幸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既然地突然變成這樣子,做了這樣的事,還會不會獸性大發,乾脆殺了自己滅口?

如果不是此處只有這一處有兩道死裡死氣的暗芒,而四周又黑得失去方向,張小愁真的會逃跑。

但她沒辦法。

她感覺到目腿的盡頭痛入了腹上胃下。像有一支沾火的冰棒在她體內翻攪。

她也不敢逃。

因為她怕那無盡黑暗裡,隱伏著比蔡四幸更可怕的狂暴。

這時候,她便聽見聲音。

蔡四幸狂豪著出來,身上做給無數股會蠕動的海藻纏住了,慘叫聲淒厲得使張小愁如玻璃一般地裂開,而且還掙扎著呼號:“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原諒我……報仇……”

不知為了什麼,張小愁就是為了蔡四幸在臨死前喊出這幾個字,她已原諒了蔡四幸大半,而就是因為這樣,她不願告訴警方或者報界這件事,不想讓一向英雄風範的蔡四幸,死後還被流言所毀,形像破壞無遺。

她想過去替他“撲滅”身上那些比黑暗還黑暗的“魔鬼”之際,她就真的看見了鬼魅。

世上人人都在講電,至少也或聽或看過別人講鬼故事,但有幾人真遇過鬼?又有幾人遇過的鬼是真的?

真正遇過鬼的人,也許就不講鬼了。但未見過鬼的人,老愛聽鬼的故事。

張小愁這回是真的見到了“鬼”。

阿蒂和德叔。

兩個被“黑火”燒死的人。

——這使張小愁馬上醒悟到:纏在蔡四幸身上,透骨蝕心的銷融著的“東西”,可能就是“黑火”。

她想到的時候,阿蒂的鬼魂已向她迫近,德叔的陰魂則在追逐著蔡四幸。

張小愁忽然有一種感覺。

她覺得她自己也變成一隻鬼。

——因為在她面前所遇所見,全是失去人世的獸或已死去的人,教她在傷痛驚俱之餘,神經不能不一時錯亂。

正如一個人被長期的關在一群神經病人當中,他自己已不是惟一的清醒者,而是瘋人之一。

接著她就嗅到味道。

焦臭的味道。

還有酸味。

像一塊爛肉裹著一隻爛蘋果再置放七天後所發出來的味道。

張小愁記得自己就在這個時候暈了過去。

2、結拜兄弟

“你為什麼不把這些事,告家人或者警方?”

直到陳劍誰發出這沉重有力、沉著有勁的一問,張小愁才仿似從一個無盡愛怖的噩夢中驚醒——因為太過驚怖了,如果不是有外來的力量,張小愁就壓根兒失去了重醒的能力。

這種情形就想因瓦斯而中毒的情形一樣,在懨懨欲睡之時,彷彿有一種掉進深淵的快樂——連團都不願醒要醒世醒不來。

陳劍準這樣沉厲的發問。才把張小愁在一驚之下醒了過來。

她剛才第一次在慘案發生了之後道出了全部真相。

她的容顏仍愁眉未展,但鬱勃已舒。

——有時,還是說出心裡的話才比較輕鬆一些。

雖然,她還是把許多“過程”略過不提。

不能提。

那場可怕的羞辱,令她甚至無法啟齒。

不過他們也似很明白,並沒有人去追究這些細節。

他們聚精會神,要聽的只是“關節”。

——事情的重大關節,就似一首詩裡的“詩眼”,一支火柴的火藥部分,一個組織裡的龍頭,那是關健同時也是重點。

辦大事的人可以忽略小節,但必堅守重點。——當然,一個能辦成大事的人,可能不單注意大節,也不罔顧一些其實關係重大的細微末節。

“他們”——對張小愁而言,眼前的“他們”其實是五個從外地來但善意關心她的陌生人。

他們就是;

“五人幫”中的“老大”,他們都呢稱他為“大肥鴨”的陳劍誰。

一個從臺北來的書香世家子弟,他有一副健壯體格、生性愛冒境的“書呆子”史流芳。

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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