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百姓。
更何況朝廷經此一亂,元氣大傷,根本無瑕顧及他。他成了龍椅上懸著的劍,也成了我朝最大的隱患。一番努力,最後竟是這樣的結果,我不甘,鐵楨亦不甘。卻只能暫時接受。
我始終不明白他為何不殺我,也不理解他說的那句“我若不能給你,鐵楨也別想給你。”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不是權勢,也不是財富,更不是古代女子夢想的夫榮妻貴,封妻廕子。而是天空任鳥飛的自由,是最真實隨性的自我。而他,根本不可能給我,大哥,他又能給我嗎?
就在這一夜,木顏和許知遠兩府上下兩百多口人,被人殺死滅口了,連掃地的僕役也沒放過,最後歹人又縱火焚燒,將美輪美奐的相府和王府付之一炬。不過,在遇難者中並未找到許知遠和木秀珠的蹤影,玉真郡主因為身在滁州,也倖免於難。我知道這一切一定是海山留在京城的黨羽所為,因為我和大哥沒有死,他遷怒於人。
就在這一夜,年邁的皇上油盡燈枯,臨終前當著眾臣的面,口述遺旨,將皇位傳給皇太子,含笑逝去。
我跟在鐵楨身後,和朝中忠心於皇上的大臣,一起跪在御榻前,皇太子脫下孝服,就在先帝靈柩前登基稱帝,尊稱孝宗,改年號至仁。
此時天已漸近黎明,一夜風雲,一切已成定局,鐵楨自進入大殿起,一直緊緊地握著我的手,甚至跪下行叩拜之禮的時候,都沒有鬆開,彷彿一鬆手,我就會離他而去,我不敢想他為什麼這樣。我心裡很亂,也很累,只想離開這紛亂的朝堂,帶爹孃一起走,天下之大,總有我們容身之地。
坐在龍椅上的皇上,輕輕抬手,命太監宣旨。
太監展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長子鐵楨,忠孝仁義,才智雙全,冊封為皇太子,授皇太子寶,掌京城禁衛軍,兼中書令之職。”
鐵楨跪下謝恩。太監繼續念道:“淮陽候張好古,才能出眾,謀略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