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時間裡,兩人的關係迅速惡化,前後鬧過五次離婚,分分合合,好好壞壞,打打停停。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女兒,不到一歲就夭折了;從此追光的妻子就有些精神恍惚,喜怒無常。這樣一來,追光更是不願回家,也不常回家了。後來就傳說他在外面有了情人。臺裡的人見過那個女孩的,有的說是很漂亮;有的說是很平常;也有的說是很難看。
劉建昌雖然沒見過,但他據此推斷,這一定是個很有特色的女孩,否則不會有那麼相互迥異的看法。
追悼會拖了一會兒時間才正式開始。會場內外,哀樂一起,門外排著隊的人們都逐漸安靜下來,等著依次進入會場。魯平凡排在隊尾。在魯平凡的觀察裡,在場的人中,象他這樣誰都不認識的人並不多,多少都會互相打個招呼。這就證明,他等的“那個人”還沒出現。
這時,隔著會場外的鐵藝圍欄,他看見大路的對面,樹下有個年輕的戴著墨鏡的黑衣女孩在遠遠地望著這邊。他心裡就一動,莫不是……她?於是,魯平凡不動聲色地挪到一邊,把自己身後的幾個剛剛趕到的人讓到了前邊,他仍然保持著自己是最後一名。他相信那個女孩最終會來的。畢竟是最後一面。如果她真是。
隊伍緩緩地前進,哀樂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禮堂外面的人越來越少。魯平凡不敢公開回頭看那墨鏡女孩,但是心裡已經開始為那女孩著起急來。最後一面,最後一面啊。
就在他作為最後一名踏上禮堂臺階的時候,他猛地感到,身後真的多了一個人,他回頭一看,果然是她。魯平凡在門口的紙箱裡挑了兩朵白色的紙花,一朵遞給那女孩,一朵別在自己胸前。緊接著就進入了會場。
會場內,前邊先進去的人們在和遺體告別之後依次走到會場後面,讓出了一條甬道給後面的人們。
當魯平凡和那個女孩進門的時候,甬道兩側立刻就爆發了嘁嘁嚓嚓的議論聲。魯平凡側臉一看,那女孩並沒有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