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肯定給她安排好多事情,做都做不完的,以免她自行其事。象今天這樣對她不聞不問的情況,絕對不可能出現。那麼他是……出事了?或者……跑了?
小許馬上撥通了小劉律師的電話,告訴他,老黃不見了!要不要通知警方?
小劉律師一聽,也有些緊張,說,好,我來聯絡,你等我的電話。
沒兩分鐘,他的電話又打過來,說,小許,彆著急了,他現在就在公安局,他投案自首去了。我剛一說他不見了,人家就……
啊?!真的是他乾的!他自首什麼了?怎麼說的?
小劉律師說,這一時還不清楚。別急,我會了解的。
隱隱的,小許有些輕鬆感。也許,再也不會有人逼著高院長坦白他出了手術室以後去了哪兒,和誰在一起,誰來做證等等了。她也不用再為這些擔驚受怕了。昨晚她輾轉反側,不能成眠。想起高長河的懇求,他落寞的嗓音,孤立無援的處境;再想想自己,小小年紀,人生剛剛開始,若落下這麼個第三者的名聲,大家會怎麼看?爸爸媽媽怎麼想?奶奶呢……她想也不敢再想下去了。
然後,小許就給醫院辦公室杜主任去了一個電話,說,主任,下午的會,老黃可能來不了了,他……
不行!杜主任立刻斬釘截鐵地說,他必須到!這次院長會的大部分內容都和你們醫務處有關!昨天就通知他了!說的好好的!
小許一聽,也不好多說什麼,就答應著,掛了。老黃去公安局又不是人家正式通知她的,她沒必要到處通知別人。再說,公安局不通知醫院,那是公安局的責任。
她接著又打通魯平凡的手機。
魯平凡搶先說,喂?小許嗎?怎麼才給我電話?
一聽魯平凡溫和熟悉的聲音,小許的心就平靜了許多。如果你的周圍都是這種聲音,那麼你的生活該有多美好!她說,老魯,告訴你一個事,老黃去公安局自首了。
哦?他怎麼說的?
具體的還不清楚,小劉律師剛剛告訴我的。
魯平凡沉吟片刻,說,那一定是咱們不掌握的,或許是咱們漏掉了什麼情況?
什麼呢?小許喃喃自語道。
魯平凡說,咱們中午能不能見一見?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對方的號碼是陌生的。
小許說,老魯,又有電話進來了。
魯平凡酸酸地說,你可真夠忙的啊!你接吧,我等著。
對不起!……她接手機,喂?哪位?
對方說,我是劉紅衛……劉紅衛口氣強硬地說,小許嗎?我要見你,馬上!就在衛生局門口,現在!我等你!
小許一聽,一身冷汗。看看錶,已經十一點半了。她有氣無力地對魯平凡說,老魯,我中午去不了了,晚上吧。等我的電話。掛了啊,再見。
魯平凡立刻問她,什麼事,怎麼聽著這麼絕望啊?要不要我去一趟?
小許說,沒事,不用了。
真的沒事?有事給我打電話!啊——!再見!
許蕙雲走在去衛生局的路上,一副奔赴刑場的心情。既然事情已經敗露,那就讓它儘早結束吧。無論如何你都躲不過這一關。
這時手機又響了。
高長河在電話裡急切地說,雲,劉紅衛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她剛才向我要你的手機號碼,我不給她,說弄丟了,她都快跟我急了。……你沒事吧?她找你幹什麼?
我不知道,她只說要見我。
你可以不去。高長河說,雲,我什麼也沒對她說過。不知道她聽到什麼了?
小許說,不怕,早晚都可能出這種事……
高長河說,你什麼都別說,熬得過就熬過去了。反正以後我們也不會再接觸了……
小許一聽這話,什麼?!一顆心高空彈跳一般“刷”地打到了地心,又隨即彈回嗓子眼,把五味瓶打翻在口,嘴裡著了火一樣,苦、辣、酸、鹹混雜一氣……想不到一年多的恩恩愛愛就在路上這麼一個偶然的電話裡,如此輕易地結束了!他還是個男人!
喂喂?小許,你怎麼不說話?
小許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才使嗓子眼有了一點兒水分,勉強說出三個字,我沒事。
高長河還在電話裡說著,……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軟弱了?
別這麼說,你也是沒辦法。小許說。
謝謝你這麼理解我。……可能這世界上也只有你這麼理解我了。
小許苦笑著,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