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見那一個小小的燈籠。
楊虛彥心中狂跳,因為他不但看見了那一個小小的燈籠,還看見了燈籠邊上的人。一個白衣麗人笑嘻嘻地提著小燈籠,笑嘻嘻地向他打著招呼,道:“楊公子來得真快,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你就來了。楊公子還好嗎?好像臉色有些不對?”
楊虛彥沒有回答。
他根本不去看那個白衣麗人,他的眼中,只有一個人。
只有那一個站在白衣麗人身邊的黑衣人。那一個黑衣人跟自己差不多的打扮,不過臉上去戴著一個看上去極其恐怖的銀色天魔面具,那魔眼之內,閃爍著著詭異的黑光,在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心底發寒令人牙關發軟的強大魔氣。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楊虛彥。
楊虛彥很小心地注意到他的手,那雙手有一種古怪的銀光,雖然黑衣的衣袖掩蔽大半,可是指掌間閃爍的銀光,卻像針一般刺著楊虛彥的雙眼。
天魔秘策中八大魔功之一,魔相神功。
楊虛彥自十歲之後,就已經知道魔相神功的特點和功效。魔相神功和他習得的魔功極其相像,可是卻不相同,魔相神功的每一個門人在使用魔相神功的時候,都會戴上一個天魔面具,來掩蔽他們的因為魔氣扭曲的面容,來積蓄他們的魔氣。那個天魔面具,是代代相傳下來的寶物,在使用魔相神功時,有著極其積蓄和提升魔氣的作用。
魔相神功的另一個特點,就是雙手。
他們的雙手在平時無論何種顏色,但一旦使用魔相神功,必然雙手璀燦如天星閃爍,銀光閃閃。
“李密!”楊虛彥現在就是傻子,也能猜出這一個戴著天魔面具的怪人到底是誰了。
能站在瓦崗軍俏軍師沈落雁的身邊,讓沈落雁親自為他挑選和佈置戰場併為他打燈籠的,普天之下,也只有李密一人。
“楊虛彥!”那一個戴著天魔面具的怪人自那恐怖的面具後面,也用一種極其柔和極具魅力的話輕輕地回應著楊虛彥的話,他一邊輕飄飄地向前迫近,一邊衝著楊虛彥道:“既然楊公子來到滎陽,我怎好不一盡地主之誼?否則就連楊廣那個大傻瓜,也會笑我沒有好客之道的。”
那個天魔般的怪人說話極柔,可是出手卻狠。
他雙手一揮,遠在十丈開外,就撒出一片銀光,把整一片空間佈滿閃閃不息耀眼生輝的銀光,就像天空銀河垂掛。卻不像現在的天空,現在的天空灰沉沉的,像楊虛彥的臉多一點。
“哼,我要走,誰能阻我!”楊虛彥身形一滑,背上的有一把黑劍有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將面前一大片銀牆似的空間削開一個極小的縫隙,獵鷹展翅般穿了過去,完全不顧天空中的面具怪人,極速地向遠處的白衣麗人飛刺而去。
白衣麗人甜甜一笑,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彷彿完全沒有看見楊虛彥手中之劍一般。
楊虛彥心裡猛然一沉,中計。
他的反應超快,腳步輕點,身形剎那間不進反退,變劍向上,如毒龍出海,飛刺天空中的魔面怪人。那個怪人以手探爪,毫不顧慮地向那把黑劍抓去。楊虛彥一見,黑劍一顫,又在電光火石之間,黑劍完全偏離那個魔面怪人的手心,而急射向魔面怪人的心臟,速度更快十倍。
不等那個魔面怪人反應,那黑劍冰冷的劍刃已經刺穿了他的黑衣,刺到了他的面板之上,那黑劍的冰寒讓那溫熱的胸膛激起一陣的寒意。
楊虛彥從來沒有看過如此古怪的身法,他的劍從來也沒有在刺進了別人的面板之後,還能讓敵人逃避過過去的。他的劍,從來都是一劍穿心,從來都沒有例外,自十二歲開始,他的劍就再沒有失過手,他再也不會在刺中別人的心臟之後,還能讓那個人活命下來。
那個人與其說像一個人,不如說像一條游魚。他在空中一旋,那把黑劍帶著一股血花自他的左胸劃過,長長地劃過他的右胸,激出一道細細的血瀑。
“天魔亂舞!”魔面怪人狂吼。
一剎那,整一個空間只有閃閃的星光,讓人如墮夢境。
楊虛彥覺得渾身最少有一百多處有天魔真氣的侵襲,那一小團一小團古怪又瘋狂的魔氣完全與自己體內的不相容,就像一個個細小又貪婪的小妖怪,正在拼命地吞噬著自己的身體。這一些魔氣雖兇,楊虛彥卻不會太在意,他完全可以在這一些魔氣對自己造成嚴重傷害之前就輕易脫出。
他的幻魔身法,是天下第一等的身法。
可是在那片星光之中,有兩道極其古怪的真氣,一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