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宇文大軍兵敗回撤時。”雲玉真伸出素手,輕輕托起一盤點心,向徐子陵遞去。一邊介紹道:“他們深夜潛入營中,在用水和糧草裡下毒,毒死宇文化及計程車兵數百人,戰馬更是幾乎全部毒死,第二晚還趁混亂放火燒營,燒死宇文化及近百士兵,至於燒傷者更是無可計數。”
“這個傢伙果然夠狠。”徐子陵大笑道:“那麼宇文化及呢?他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吧?”
“那一場毒害加大火,聽說連宇文智及都中毒病倒,宇文士及也微有燒傷。”雲玉真美眸朝徐子陵露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道:“宇文化及無礙,但是暴怒之極。下令嚴查,誓殺兇手。差點就沒有馬上揮軍再次攻打梁城!”
“靠!”徐子陵一聽,幾乎沒有跳了起來,吼道:“香玉山要我們替他背黑鍋?操!這怎麼可以?難道沒有誰告訴他們是香玉山乾的嗎?太氣人了……”
“有人告訴了宇文化及。”雲玉真微微一笑,道:“還引宇文家的宇文成都追捕了其中一個參與者。”
“是誰?”徐子陵極之歡喜道:“是誰那麼聰明?反應這麼機靈!我要重重的賞他!”
“重重的賞不用。”雲玉真忽然低下了小螓首,臉色緋紅地道:“小小的賞倒是可以。”
“是你?”徐子陵一聽,大出意外,不過更是高興,鼓掌大笑,連連點頭,道:“幹得漂亮,你之前及時把李密出逃地情報弄來,我就非常高興,這一回沒有香玉山那小子得逞,我更高興!哈哈,香太監,一聽到他倒黴我就開心……你快說說,你是怎麼做的!”
“我和陳公兩人知道香玉山要偷襲,就一直暗中跟著。”雲玉真嘻嘻笑道。
“陳公帶著幾個新斥候隊的隊員,我則帶著雲芝。”雲玉真回憶道:“記得後來他們燒營之後,我就派出雲芝她去見宇文化及,以五百兩黃金的價格,把情報賣給了他們。宇文化及派了宇文成都來隨我們去拿人,不過因為香玉山他們的好手不少,讓他們跑了,最後只抓住了一個。”
“香玉山武功奇差,本來很難倖免。”雲玉真微感可惜道:“可就在宇文成都一揭開香玉山的鐵頭蓋,以為見鬼,嚇得發呆,而且他身邊的幾個宇文家高手也嚇得亂吐,結果讓他趁機逃了。”
“逃得好。”徐子陵卻附掌大笑道:“香玉山不能就這樣被抓了,他和宇文家的鬥爭還沒有完。呵呵!”
“宇文家新敗,而巴陵幫現在地勢力正在上升。”雲玉真笑嘻嘻地道:“看來他們之間還真有一段漫長的爭鬥呢!”
“蕭銑的勢力根本不與宇文閥地勢力交接,應該沒有利益衝突才對啊!”鄭淑明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奇問。
“他們沒有利益衝突,但是有冤仇。”徐子陵大笑道:“就算沒有,我們也給他們製造。這一個香玉香香太監,就我們製造出來背黑鍋的一個悲慘人物。宇文化及不能太閒,否則勢力就會四處擴張,蕭銑也不能太得意,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去收拾他。得暗地給他們找點事做做。”
“我聽說為什麼公子如此關心……”鄭淑明何等聰明,一下子明白過來,嘻然而笑道:“原來想別人替自己給自己背黑鍋啊?公子想必是在以前做過了什麼不好的事吧?”
“怎麼可能?”徐子陵一想起當年假冒宇文仕泡製香玉山香貴父子的超爽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
倒是雲玉真看不得徐子陵獨自美的樣子,悄悄地在鄭淑明耳朵邊咬了一小會兒,聽得鄭淑明掩嘴嘻嘻而樂,笑得香肩亂顫,不可抑止。
徐子陵一見鄭淑明已經心向自己,也不顧慮,任雲玉真說給鄭淑明聽了。
隨後又問起百業大會地事,這個不但云玉真的巨鯤幫,鄭淑明的大江聯,還有很多小幫派也在受邀之列。聽說數百個大大小小的幫派都有派人前來參與這個百業大會。徐子陵稍稍問了一下,便轉移了話題。因為自己的攪局,加上眾多勢力的難以調和,這一個百業大會要是能夠開得起來才怪。
何況,主持的只是輔公佑這一個沒有威望的人物。
所以徐子陵也懶得多管,倒是託鄭淑明好好拉攏一些有可能靠向洛陽華夏軍地富商。
反正洛陽就是貿易都市,誰來做生意也行。
不過現在因為還是洛陽久亂剛止,一切還沒有真正恢復,徐子陵一直考慮是否在明年或者後年將百業大會開到洛陽中去。如果華夏軍訓練效果好,進展順利,那倒是一個不錯的整合富商和各行業的機會,但目前的洛陽,絕不可以給別派勢力地探子隨便出入,否則軍事秘密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