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威武身軀變得圓墩,臉也擠得有些變樣。
不知以後父皇會不會變成那樣?想到這裡,宗政墨宇的嘴角向上勾起,那漾開的笑有些甜。
“二皇叔比父皇年長五歲,從前一直駐軍領戰,是父皇仰賴的長勝將軍,他的長子因護父皇而死,次子則在戰場上受冷箭而傷及骨筋,從此不能行走。現在二皇叔回皇城從文職,而且父皇以前對皇叔及其一家都很關心。”
在旁的臻黎也是一樣在驚歎自己與宗政康的不同,五歲只是一個小差距,自己好像只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而他的哥哥卻是發福的中年男人。
另外,宗政康勞苦功高,對皇帝更是衷心有佳,以宗政康的貢獻,以前的宗政酈應該對這位康王很敬重。
這時,臻黎也有些擔心,宗政康會很容易發現自己是假冒……
“父皇不必擔心皇叔會有疑惑,等會父皇只需按之前所講行事,一切由兒臣處理便好。”
臻黎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看向太子,他心裡想的,太子都知道了!
突然臻黎覺得跟他並肩而走的年輕人,很厲害,心思縝密又很有野心。無論是宮外還是宮中,太子什麼都安排妥當,就算他真的是假冒,估計其他人沒那麼容易看出破綻或者拿到證據,如果自己不是皇帝,那麼太子的野心昭然若揭,另外,自己如果就是真的皇帝,他就這麼輕易地軟禁了皇帝,還幾乎統政攝政,只要再拿到適當的理由,那他便可以廢帝登上皇位了。
“父皇這麼看兒臣,是不是覺得兒臣很不一般?”
赫!自己什麼都被太子看透了。如果不是手被太子握著,相信臻黎此時已經退離太子幾步遠了。
就在臻黎心驚之時,他的手被放開了,那走來的宗政康已經在給他請安。
宗政康與戴韞珩跪了很久也不見皇帝讓平身,還是一直跪著,只有宗政康稍抬起眼簾……
“父皇,二皇叔以前曾受過傷,不宜久跪。”
宗政墨宇的話讓宗政康又低下了頭。
這時,臻黎才回神過來,“平身。”
一直以來宗政酈都是冷冷的個性,就算是宗政康再如何德高望重,也只能受如此待遇,所以臻黎可以不必跟這個康王講太多話,他也很慶幸,講多必失多。
此次外使的接待由宗政康操持,對於國家來講,如果皇帝不能出面,由皇叔或者太子這樣的皇族接待,才顯得更加尊重對方。宗政酈在位期間,外使接待都會交給宗政康。
碰到的四人,一起走向議政殿,還未到議政殿,宗政康先將議事提出,想知道宗政酈的意思。
“皇上,此次夏國想讓我國回覆之前聯姻之事,而且夏國譽王爺說是要皇上實現以前的承諾,如果皇上沒有想起,就託臣將錦盒呈上。”因為譽王爺是私下與宗政康談起此事,他想還是不要在議政殿裡提出較好,也許是皇帝私下的一些承諾也說不定。
臻黎也是一愣,他哪裡知道以前宗政酈答應別人什麼事,他看向太子,從太子的反映看來也是不清楚此事,所以,臻黎先收了錦盒,合計著回去跟宗政墨宇商量之後再作定論。
“此事再議。”臻黎收起錦盒,率先走進議政殿。
宗政康不再問,隨後跟著進了大殿。宗政墨宇則對於臻黎的表現,很滿意,但就是對那個答應的承諾有些敏感,而且到底是哪個皇子聯姻,當時父皇也沒說清楚,在他們這幾位適齡皇子裡,均有機會被選上。
議政殿內,只有為數不多的股肱大臣,品級較高,此次議的內容還就只有圍繞著聯姻之事。臻黎從大家的口風裡,大約也知道了一些,這次大夏國的聯親之選背景很好,所以大家都爭相為自己支援的皇子爭取機會,但聽來聽去,臻黎慢慢也有些納悶了。
就在大家爭吵得不可開交之時,他咳了幾聲,果然,大家立即安靜地等候他發言,臻黎有看到太子的警告,也有看到下面大臣的期盼,更有宗政康和湯相國的翹首。
“各位愛卿可弄明白了夏國的聯親之選?對方好像沒說他們具體是哪位皇子還是公主來聯親,僅憑一首詩,大家都認為是要跟我國的皇子聯親,萬一他們是要跟我國公主聯親或者是要送給朕皇妃,那麼眾卿家現在之論言善過早。還有,康王招待此次的聯親使,可有明確對方的意圖?”
眾人皆是一驚,如果是皇帝之妃,那他們現在所有爭取都是欺君,頓時冷汗淋淋。
宗政康立即請罪,他不懂今日皇帝的變故,但皇帝如此做也應有皇帝的道理,很明顯,現在的皇帝並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