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凝住,一動不動。
明白了,又是試探他的冊子,又是一次算計,她壓根沒有半點真心。
封暄說不清心裡什麼感受,他們本來就虛虛實實,半真半假,各懷鬼胎,他究竟在奢望什麼?
雨勢愈大,嘈嘈落在房頂密瓦,屋裡只一盞豆熒小宮燈,可可憐憐散著一圈微弱的光。
在晦暗裡,封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面無表情,而後站起身說:“司絨公主,請吧。”
司絨知道他是生氣了,抓住他的手。
“殿下。”
“太子殿下。”
“封暄。”
一連叫了三聲,他忽然回頭,把手撐在她椅子扶手上,壓制性地把她圈在手臂中,薄怒已經控制不住:“你的誠意就是這個。”
“封暄。”司絨忽然打斷他,把手放在他手臂上,抬頭望他。
“兵器與戰馬已經抵達八里廊周邊,你在雲頂山莊給我糧冊的第二日,我便給父汗寫了信,按的是你那份糧冊的價格折算出兵器冊子,詳情你適才看過,遠近戰兵器五五開,並十萬匹戰馬,除此之外,我還給你添了兩百斤赤精鋼。”
“輜重已達,戰馬後行,約要半月,只等殿下的糧食了。我確實借兌糧之事接近你,試探你,但該做的事一件都不會少做,阿悍爾有十足誠意,司絨也有十足誠意。”
她鬆開手,輕聲問:“現在,殿下還要我走嗎?”
雨還在打,驚鳥鈴急促地響在密集的雨聲中,燈芯久久未挑,室內越發昏暗,角落裡的暗色悄悄地蔓延開,在暴雨的鼓動下侵蝕光亮。
這番話沒有讓封暄有動容或滿意,他的神色和之前沒有區別,若說哪裡不一樣,那就是呼吸,她被封暄圈在椅子裡,能夠感覺到那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