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放肆與理智(1 / 2)

小說:司絨 作者:容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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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青山提著兩包藥,用麻繩綁了,哼著小曲兒從樹下過來,抬眼就見著九山合門,急聲道:“這裡查過了啦,裡面還有我的病人!”

九山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稚山三兩步跳下庭院,抬手把吳青山的脖子一勾:“走。”

“走什麼,司絨還……”

“司絨?司絨在雲頂山莊,”稚山一臉嚴肅,“今晚是我來看你,德爾被扣在哪裡,我們先去把他撈出來。”

外邊的聲響透過薄薄的門扉傳進來,變相地拱成了另一道火苗,把這藥廬裡的藥香一燒而空,化作一座巨大的熔爐。

四下都是火。

以封暄眼裡一簇簇跳動的火星最為灼熱,幾乎要燙到她,那是隻要四下無人,就不會再掩飾的掠奪欲,也是她曾經敲裂的外殼,她從裡窺到了太子的欲,扯出了另一個封暄,他要她為此付出代價。

憑什麼只能任她放肆,任她進退自如,她進一步,他就沒打算讓她往後退,對封暄來說,今夜是一場請君入甕的計,也是把她握在手裡的局。

司絨不知道他心潮迭起,只知道他勢在必得,如果說她展露給封暄的眼神、氣息、話語,都是軟刀,那麼他強勢探進來的手指與他的體魄氣勢,就是強劍。

兩人都在各自的領域找到了發力點。

她微微抬高了被封暄握住的左手,抬起晃了晃:“我的手好牽麼?”

“好牽,”封暄手掌寬大,與她十指相扣著,腕骨還能貼著她的手腕,他仔細地感受她略顯混亂的脈搏,說,“孤的名號好用麼?”

“好用,打著殿下的旗號,我能在京城裡橫著走,連禁軍都要讓道。”

“那便好好用著,孤等著你的回報。”

司絨可沒打算回報他,她與他就是一筆筆亂賬,只會越攪越亂,沒有扯清的一日。

她轉而說:“殿下牽得這麼緊是怕我冷嗎?”

他一語雙關:“還怕你跑。”

司絨輕輕笑起來,稍稍踮了腳,下頜挨著他襟口:“跑不了,深林掩老宅,紅楓罩新廬,司絨就在你手裡,殿下,我能不能提個無理的要求?”

“不能。”封暄幾乎是立刻就答。

“可我好熱,”司絨露出點兒可憐神情,仍然踮著腳,側臉貼在他衣襟處,被握住的手掌動了動,兩人相貼的掌心濡著薄汗,她小聲說,“出汗了。”

如果不是手裡還緊緊扣著司絨,封暄幾乎要以為司絨就是一把專門為瓦解他而生的尖刀,她不懼怕他的氣勢和壓迫,甚至能在每一次落於下風的時候,打出一場漂亮的翻身仗,把節奏抓回手中。

這絕不僅僅是因為背後站著阿悍爾那麼簡單,她就是——知道怎麼吃準他,且這其中還有他一次次縱容給她帶來的底氣。

他不能想自己為什麼要縱容她,因為這個問題同樣危險萬分!

多想一點,就會跌入更高深的陷阱中。他們是互相追捕攻防的獵手,都把對方視為獵物。可她多可惡,她引著他想,引著他做,引著他一步步跌落,就是用這樣無辜的表情挑唆他,用帶魅的眼尾勾著他,還要用似是而非的話語邀請他。

被她攥過的襟口又遊進她的氣息,那熱氣鑽進他的衣領,宛如吻在他頸上,讓封暄呼吸頓沉。

他按下了,偏問:“不冷了?”

司絨站直,隱晦地笑一聲:“有殿下在呢,冷不著。”

片刻後,封暄的手放在她披風繫帶上,說:“你的脈搏很亂。”

司絨微笑著還以顏色:“殿下敢讓我摸摸你的麼?”

封暄不語,他的手指尖捏著細細的緞帶,只要一扯就能褪下她裹身的披風,他卻遲遲沒有動作,靜默著與她對視,兩人都藏著力道與心事,都知道這披風扯下來就是放一匹脫韁的馬迴歸原野,它會把兩人拽到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

有人不在乎,有人為此躊躇。

司絨看出他的猶豫,笑意更深,善解人意地給他遞臺階下:“很難吧?殿下若不會,便鬆開我的手,這披風也就不必解了。”

下一刻,司絨笑意頓止,她身前一涼,似乎能聽到繫帶滑動時輕微的“嘶”聲,也能聽到封暄擂鼓般的心跳聲,它們交雜在一起,也鼓亂了司絨的心跳。

你,還,真,敢,脫。

披風落地的同時,封暄把她往側旁一拉,整個摁在了後頭的百子櫃上,百子櫃搖搖晃晃,頭頂裝滿藥材的小抽屜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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