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成了一條直線!徐一凡馬術是徹底練出來了,堪堪也跟得上,數百健馬帶起大塊泥土,蹄聲如雷。當兵的多是看你有沒有種,特別是毅軍這種老邊軍,看到統帥如此,歡呼聲竟然是越來越高!
眼見得馬隊已經奔近宋慶所在地右翼大營。毅軍將佐早已在大營外恭迎。宋慶站在頭裡,數十將備按著腰刀,看看遠來那獵獵飄動的蒼龍旗,再看看和塊老樹根一樣一動不動佇立在前面的宋慶,他的白鬚微微飄動,將備們心下忍不住就浮出一句話。
“宋軍門老了…………那蒼龍旗,卻昂揚得耀眼…………”
轉眼間徐一凡已經奔進營門,溥仰適時扯開嗓門:“大帥到!”
一聲呼喝,千軍辟易,數千官兵一齊下跪:“標下恭迎徐大帥!”
溥仰先是大聲回覆:“起去!”接著又是大聲傳令:“大帥的令,今後軍中,免跪接禮!行軍作戰乃至陽之舉,跪下去先矮一頭兒算什麼?”
宋慶一怔,當下應了聲是,接著就率先站起來,就瞧見徐一凡已經摘鐙下馬。笑吟吟的就朝他抱抱拳:“老軍門。我來當惡客了,中午你得管飯!”
宋慶老樹根一般的臉神色動也不動。還加倍的出了三分老態:“大帥此言。標下何敢克當?”
徐一凡哈哈大笑,他本來就年輕,現在更是處在最意氣風發地時候,身上王霸之氣,當真有些耀眼:“不白吃你地,順便告訴你一個訊息,堯山的兵今兒已經迫近曹家灣子,瞧得見遼河了!聶功亭指著徐邦道地拱衛營。也拿下了崇義山,大炮已經能轟著田莊臺鎮子了。這倆訊息,夠換一頓燕菜席了吧?”聽到徐一凡給聶士成還有依克唐阿誇功,宋慶身後數十將備一陣騷動。眼下事情已經擺明了,遼南諸營頭將領,今後吃粥吃飯,都要指著眼前這位徐大帥。聶士成已經是他圈內人,不用說了,好事先要照顧三分。依克唐阿已經得了奉天將軍的保舉。他們毅軍向來吃得餉少,這次又打得最苦,死傷最多,將來再回綏遠那個苦地方,怎麼也覺得不值。大家現在都在爭功,當面日軍明顯打得有氣無力多了,一副軍心惶惶不堪戰地樣子,這個時候不爭功。不賣好。還等到什麼時候兒?
宋慶卻始終不動聲色,只是恭謹如舊。依克唐阿和聶士成在八日開火交兵以來。都極其賣力,攻勢一波接著一波。吉林練軍和禁衛軍第二鎮續備軍從來未曾以這樣地勇氣戰鬥。已經將日軍田莊臺戰線的北側,打得朝後深深凹了進去。主要原因之一也是因為日軍在田莊臺擺地兵力不多,本來就是遼河右岸地前哨陣地而已,日軍主力還是沒完全拿上來,似乎打的主意就是步步抵抗到底,一直退到旅順,苦撐待變。
宋慶所部在這場戰事當中,卻打得按部就班的,一個一個的營頭輪流拉上去,銳氣略有挫動就換營頭上。進展遠遠不如兩支友軍,徐一凡這次過來,也是有促駕的意思。
宋慶算是遼南諸軍當中聽他號令最早的,現在卻不溫不火的,不知道這老傢伙是怎麼個意思!當初投效的時候哭著喊著要他帶著毅軍反攻田莊臺復仇,現在又這麼個死樣活氣兒地模樣!
諸將屏息不動,看著徐一凡的笑容漸漸變僵下來,幾百健馬也都停下腳步,馬上騎士紛紛下馬,大營當中,居然一時間就安靜下來,只聽見遠處的炮聲隱隱約約的飄過來。
***,老子就想暫時丟開一切,好好的做徐武穆,單純的打好這一仗,這都不讓老子爽到!
牛莊
炮聲隱隱,從遼河東岸一直飄了過來,而硝煙,也有一陣沒一陣的在田莊臺那裡飄動。
大山岩伯爵陸軍大將全身戎裝,站在自己司令部的瓦屋頂上,舉著望遠鏡一動不動地看著那邊的方向。
伯爵大將並不許一個參謀跟在他身邊,自從戰局急轉直下以來,他就變得孤癖了起來。麾下參謀多請求大將閣下乾脆破釜沉舟,一路向遼西走廊挺進,要麼幹個轟轟烈烈,要麼勝利,要麼就是讓徵清第二軍如同櫻花般凋謝,也無負平生。
不僅僅軍司令部的年輕參謀們有如此見解,就連參謀本部的指導意見也有這方面的暗示。這暗示的背後,原因其來有自。
俄國和日本在遠東聯手已經靠不住了,這短短几天裡面,外交折衝不知道有多少。
一線的參謀們並不知道英國法國等已經聯合向俄國發出照會,要求俄國說明他們在這場遠東戰事當中的立場。英國在印度洋上面地艦隊也在向遠東調動。德國倒是表示支援俄國在遠東地舉動,但是德國人乾的法國人就要反對,法蘭西第三共和國馬上表示出要重新靠慮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