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兒幹。或者出售他們的東西。朝鮮北方在徐一凡的統治下,交通方便,貨物流通厘金取消(朝鮮在十九世紀六十年代仿照清國例開徵厘金,貨物往來。一路也是繳納厘金無數),越來越多商隊往來於中國北方和朝鮮北方之間。憑藉著商稅收入。對朝鮮資源的掠奪性開採,加上私鑄貨幣地收入,還有在朝鮮國庫的所得,夏季之後,他對工廠建設,道路建設的投入,部隊軍火的採購,人員地擴充,居然勉強做到了收支平衡,沒有動用自己的老底兒!
夏季地暴亂之後,這裡卻是加倍繁榮的景象。
有的時候兒,徐一凡甚至惡趣味的自己哼著一個小曲兒:“一八九三年,有一位帥哥,在黃海邊畫了一個圈…………”
他當然知道,現在這一切繁盛的景象,是靠著什麼支撐的。
背後遠處,就響起的是禁衛軍出操的軍歌:“三國戰將勇,首推趙子龍!長坂坡前逞英雄,戰退千員將,殺退百萬兵…………”
千百條年輕驕傲的嗓子吼出的聲音,在朝鮮上空迴盪。徐一凡身後的戈什哈們站得更加筆直了,徐一凡也只是一笑。
歌聲一轉,又換了另外一曲:“…………飛兵驅策八百里,朝鮮王宮逞英豪。獵獵舞動蒼龍旗
東海徐大帥…………禁衛軍,上刺刀!禁衛軍,上刺
歌聲猶在響動,天際已見船影。
一條小火輪嘟嘟的冒著黑煙,分開江水直抵碼頭,汽笛嗚嗚響動,徐一凡早就迎到了棧橋之前。轉眼小火輪就已經靠上棧橋,船頭早站著幾個人,遠遠的就看見了徐一凡的身影。船才放纜下跳,幾個人就忙不迭的跳了下來。
當先一人洋裝禮帽,膚色黝黑,正是南洋李家新上位的家主,徐一凡的準老丈人李大雄。下了跳板他也不敢和徐一凡拿大,只是以訝異的目光掃了碼頭的規模一下,又看了一眼徐一凡背後軍容嚴整的戈什哈們,笑吟吟的搶先伸手和徐一凡一握。徐一凡也只是微笑:“大雄先生,李家的錢,花在這個地方,還算值得吧?”
李大雄笑得比他熱情多了,徐一凡威震朝鮮的事情也傳到了南洋。前期對於不斷支應禁衛軍需要,花錢如流水一般的非議聲音,頓時小了下去。更別說徐一凡在爪哇還有一個南洋宣慰欽差大臣的行轅所在,現在掛著欽差大臣旗號的辦事馬車出去,不管是土著還是洋人警察,都是見旗就打立正!
這主兒在南洋敢開炮,在朝鮮敢平人家的首都。輕易還是不要開罪為好!李家依託徐一凡的影響力,借用大盛魁的商路,生意已經做到了華北和國內。原來這些市場都是輕易不對南方商人開闢。僅僅這生意上的未來好處,李家的前期投資就能收回來。
不過李大雄素來是個深沉的人,只是握著他的手回了一個熱情些的微笑:“李家敢不奉徐大人驅策?您對我們是有救命之恩啊!這次奉召,不知道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我就丟開一切生意匆匆趕來了…………大人特命留意重金招募的幾個西洋軍事人才,鄙人都已經隨船帶來…………”
徐一凡笑著拍拍他的手:“回頭再說!回頭再說!小璇等您等得也久了,李先生,我已經安排了車馬,您快點去見她吧…………我可沒有委屈令愛!”
這種女婿對老丈人的口氣實在有些怪,不過想想徐一凡現在的地位,也是正常。李大雄一笑,退了開去。自然有戈什哈招呼著他。
在李大雄身後站著兩個人,一個全身道員頂戴補服,手癟在後面已經做好了準備行參禮的架勢,正是徐一凡派往京城活動的手下大將唐紹儀,還有一個人風度翩翩,劍眉星目,一身長衫,看著徐一凡目光過來只是微笑點頭,除了譚嗣同還能有誰?
唐紹儀早就一個參禮行了下來,徐一凡搶上前去,一把將他扶起:“少川,京師奔走,辛苦你了啊!我們在這裡殺伐得痛快,背後要你去塞狗洞,走門子,賠笑臉…………”
唐紹儀撐住讓自己不要因為這些話而太感動,笑道:“屬下哪裡有大人辛苦!聽到大人朝鮮事蹟,誰不感奮?話說回來,還是回到這裡痛快!乾的是自己想幹的事情,喘氣都可以大聲兒一些!大人,詹達仁做得怎麼樣?現在建設得如何?出火藥了麼?出軍械了麼?”
徐一凡擺擺手:“你找詹達仁說去,反正是你們倆搭夥,我只管給錢,其他的不問。總之,回來就好!”
唐紹儀呵呵一笑,雖然還站在那兒,但是看那神情,卻是迫不及待的要去見詹天佑的模樣。徐一凡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轉向譚嗣同:“復生,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辦報紙辦得不亦樂乎,不願意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