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凡是決心要在北朝鮮平亂了…………他是要給漢城那裡一個訊號,他管不到漢城了!他是準備將榮祿這個礙眼的傢伙犧牲掉啊!只要九千兵在手,他也許還能成為扶危定難地大功臣…………
這個傢伙不是二百五,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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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之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軍官。每個人都是荷槍實彈,殺氣騰騰。九千虎賁虎踞於此,這些高麗棒子居然敢於作亂!
天色臨黑的時候。一個個傷員逃回來,一具具屍體抬回來。讓這些青年軍官個個血都衝上了腦門。楚萬里和李雲縱下達的緊急命令,他們飛快的領取了子彈。做好了一切準備,隨時準備待命出發。這些軍人想不到多麼複雜的東西,腦海當中只有六個字,血還血。命還命!
每個人都粗重的喘息著,看著自己黑沉沉的營地,看著遠處一簇簇一群群閃動地火把,聽著從夜風當中傳來的隱約喊殺聲音。
周圍的火把突然全部燃起,照得周圍一片血紅。凌厲的夜風吹過,將火苗扯成了種種奇怪的模樣。幾個火把作為引導,照著幾名軍官大步走了過來。當先一個,軍服筆挺,馬靴過膝,武裝帶在腰間勒得緊緊的。滿臉殺氣騰騰,除了徐一凡,還能有誰?
他身後的楚萬里李雲縱不用說了,就連詹天佑這個文官,都是一臉猙獰的神色。
嘩的一聲,全場軍官一起整齊的行禮,比起平時,加倍地有力。一雙雙年輕而期待的眼睛,都死死的看著徐一凡。
徐一凡在場中立定。眼光一掃,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
“暴亂已起!我們的同胞在流血。在死亡!這個小小藩國。我們撫養了兩千年,但是他們一有機會,就數典忘宗,就拿起刀槍,跟在別人身後對我們趁火打劫!有沒有聽到他們的口號?”
徐一凡用力地一擺手:“殺盡清人!我們被這麼一個小國,欺負到了頭上來了!”
每個人都是熱血***,心在腔子裡面劇烈的跳動著。強烈的屈辱感,讓每個人眼睛望出去,都是血紅一片。
“唯有平亂,只有平亂!禁衛軍一路走過來,都是以血開路,這次也不例外!別人對我們的傷害,只有十倍奉還。這樣這些傢伙才能記住!一個民族的崛起,是建立在很多民族的悲劇上面,我只要你們記住這一點!我們不能做那個悲劇的民族!
男兒,當殺人!”
啪的一聲,徐一凡舉手並指,齊著帽簷,竟然向滿場軍官,行了一個從來未曾見過的新式軍禮!
軍官們沉默一下,突然異口同聲的爆發出來:“願為大人效死,效死,效死!”一聲高過一聲,在夜空當中,嗡嗡地迴盪。
李雲縱和楚萬里跨前一步,扯開嗓門,開始大聲的宣佈各部隊的命令。禁衛軍全軍,除留兩營人馬守備軍營工地之外,全部以隊為單位,向各個劃定方向,搜尋前進。只要參與作亂的暴民,全部殺無赦,無限制開火!只要探明哪裡有暴民集中的地方,居中聯絡的各標騎兵哨,立即和各部取得聯絡,向心合擊。將他們打垮,摧毀,屠殺!
除了可以殺人,不得焚掠,不得姦淫,不得搶劫。犯了這些,唯一死刑。軍隊需要見血磨礪殺氣,但是絕對不能沒有紀律,淪為強盜集團,沒有紀律的軍隊,將沒有絲毫的戰鬥力。
誰也沒有想到,禁衛軍成軍之後,竟然如此快的見血。而這場磨礪,又將給未來地戰事,帶來多麼大的影響。
命令宣佈完畢之後,得到任務分派地軍官們嗷嗷叫著散開。張旭州的禁衛軍左協一標卻因為兩營留守守備,而他也不得不留守。張旭州紅著眼睛喘著粗氣站在那兒死死的瞪著徐一凡他們,李雲縱理也不理他的掉頭就走。命令就是命令,有什麼好說的?而楚萬里只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快樂的離開了。
徐一凡瞧瞧他,掉頭也要走。張旭州突然爆發了出來:“大人,對付這些暴民,一營守備就足夠了,為什麼不讓我出去?屬下什麼時候退縮過?”
這粗豪直性子的漢子,眼淚都快下來了。
“第一標比哪個標差?拉出來可以比啊!射擊拼刺越野,哪樣拿第二,我張旭州腦袋給大人!為什麼留咱們守備?”
徐一凡淡淡一笑,剛才的爆發,讓他有點兒筋疲力盡,說話聲音都小了許多:“等待後命就成了,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就是因為第一標強,才要用在刀口上面!傻小子,準備跑遠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