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朝鮮,不是來扶危定難的。是來收拾限制這個徐一凡的!禁衛軍沒建設成軍,治徐一凡一個玩視差使的罪名拉倒。禁衛軍萬一給這個傢伙練起來了。這兵權,可一定要掌握在旗人手中!滿人基業。可比一個小小朝鮮重要得多!老佛爺最為看重地,不也是這個?
就算朝鮮有什麼變亂,反正天塌下來有北洋頂著。日本矮子甲申失敗了,這次估計也討不了什麼好。北洋水師的大兵船在門口逼著呢!
退一萬步說,就算朝鮮丟了,和禁衛軍這個本來是滿人武力的兵權旁落。比起來,到底是孰輕孰重?就是他榮大人的前程,也比一個小朝鮮重要得多哇!
想到這裡,榮祿心中大定,重重的哼了一聲:“揚湯止沸,怎麼比得上釜底抽薪?我去帶禁衛軍回來還鎮漢城,不比自己孤家寡人守在這兒強?一舉兩得的事情麼!去個半個月一個月,天就塌下來啦?昏話!你們在這兒守著。有什麼訊息隨時給我回報就是,三天之後,我就出發!”
說罷就重重地跺腳出去,這點火氣,還要找人發洩呢!
幾個隨員躬身站班送榮祿離開,抬頭就是面面相覷。這裡的變故,他們報告給過袁世凱,袁世凱滿心思的想去奪徐一凡兵權。敷衍兩句就走了,這次壯著膽子彙報給榮祿。又捱了一頓教訓。
剛才站出來地那個隨員嘆了口氣:“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咱們盡力了,大人老爺們心思不在這兒,咱們有什麼辦法?老天爺保佑,不要在這個時候兒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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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平衡朝鮮勢力的重要一方,清廷的各種勢力,在朝鮮上下糾結不休,暗流洶湧的時候兒。足以影響朝鮮未來的另一方勢力,同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他們的盤算。
風雲似乎就在小小地朝鮮上空彙集。越來越密,越來越急。
在朝鮮平壤附近的內源洞村子裡,到了黑夜裡面,狗往往叫得又兇又急。沒個停歇地時候。在這些狗狂吠的時候兒,總有一些人影,鬼鬼祟祟的穿入這個村子當中。朝鮮村民們被狗叫聲吵醒,卻沒有一個人敢開門,都翻身強迫自己繼續睡。
世道要開始亂了啊。
這一夜同樣有幾個人影進了村子,到了生駒住的院子門口輕輕敲門。門吱呀一聲開啟,油燈照過來。又是幾個朝鮮貨郎打扮的人物。只是臉上鬍子又深又亂,膚色黑黑,容色堅韌。一看就是整日常年在外奔走的人物。
油燈光芒一閃,幾個人就進了院子。悄沒聲的走進了堂屋,簾子一掀。就看見裡面滿滿當當地都是人。或坐或站,一個個都眼睛熬得紅紅的。桌上地上。堆地都是各種式樣,新舊不等的武器。有六輪手槍,有單發手槍,有老式洋槍,還有一把把的
,都被擦得錚亮。地上滾來滾去,都是各種口徑的子圍著油燈又急又快的在商議著什麼。生駒和武田都在其中,聽到門響,看到來人進來,看了一眼就掉過頭去。
來人去恭謹的排成一排。向他們鞠躬行禮:“生駒君,武田君!”
啪的一聲,卻是武田跳過來給了帶頭的一個耳光。打得他身子一晃,武田還不罷休,一路噼裡啪啦的打過去,低聲吼道:“我們現在不是帝國的先覺武士,是朝鮮東學道地誌士!你們要記明白這一點,不然,我劈了你們!”
捱打的人默不作聲的鞠躬行禮。將背後揹著的貨郎箱子取下來,朝地上一倒。嘩啦啦的一堆手槍和子彈就滾了出來。生駒和武田對望一眼,幾乎同時的咬著後槽牙發狠:“夠了,可以幹了!有我們這些人為骨幹,加上那些會起來配合地東學黨徒,平安道,一定會是天翻地覆!”
兩人的話激起了屋子裡面一片咬著牙齒的低低應和聲音,手中槍刀,擦得更加用力。武田默默的推開屋子,朝著西面雙手合十。生駒也悄悄的跟了出來,同樣雙手合十。
西鄉主公,你已經成佛了,請你英魄庇佑…………徵韓大業,一定要在我們手中實現!
天邊烏雲翻滾,在遠處堆積。朝鮮夏天的雨季,眼看就要到來。
同樣的夜裡,在日本公使館內,同樣是一片陰沉的氣氛。
杉村睿代理公使已經退居為奔走聯絡的角色。頭山滿悄悄歸國,做奔走聯絡國內勢力應和的事情。坐鎮日本公使館地,就是秘密抵達漢城的川上操六中將。
在夜色中,三兩個人影在有日本公使館徽記的馬車帶領下悄悄來到了公使館中。一直被帶到了使館深處的和室。開啟玄關的門,就看見川上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