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半晌未答又說:“其實與誰成婚我都無所謂的。我並不在意這些。只是,我怕你忍受不了我的冷漠,還希望你……”
“我也無所謂的。”我脫口而出。
“那就好。”他訕訕一笑,更顯出十倍的謙和。
“其實你笑的時候真的挺可愛的。”我又是未經大腦的言語,話一出,竟惹得蘇劍尷尬起來。
“你臉紅了?”我越發問的尷尬。蘇劍更加坐立難安。
幸好這時紫凝姐姐走了進來,招呼到:“蘇少俠來了!”又像我說到:“我剛看到宛神氣沖沖的走了,看到我連個招呼都沒打,是又出了什麼事嗎?”
“不用管他,紫凝姐姐,我等下再告訴你。你去把海哥喚來,我有事情要說。”紫凝姐姐聽了“哎!”一聲欲出門尋海哥,不想才至門前,只聽“嘭”的一響,紫凝姐姐竟和海哥撞了個滿懷,海哥手裡的東西“乒乒乓乓”摔了一地。
“哎喲,我的好酒哇!”海哥連連跺腳嘆息,紫凝姐姐本是臊的滿面緋紅,這時看到海哥的樣子也窩起火來“誰讓你走路沒長眼的?”
我與蘇劍相視一笑,這對歡喜冤家!
山莊的事既已全部交由紫凝姐姐與海哥管理,我再無心事可煩,婚期日似一日的近,我卻終日恍恍惚惚心內並無半分喜慶!
站在桃花樹下憶起初入山莊時那份歡欣,竟不由得湧出些許心酸,桃花早已落盡,樹還是當初樹,人亦是一樣的人,只是現在,獨剩我孤零零一個,對著樹兒偷泣罷!
“容兒……”恍惚間似乎有人喚我。我慌忙拭去眼角的淚痕回頭望向來人。
“宛神哥哥……”拭去的淚痕又在臉上盪漾開來。他走近我,輕輕拉起我的手,那緊蹙的雙眉刺得我心痛。
“容兒…不要,不要離開我……”那一個個字吐出來是那般低沉,卻那般有力。
“我沒有……”我緊緊把頭靠進他的胸膛,淚一如決堤的河水般,湧出……“你聽我說,蘇劍只是在練功的這段日子不希望別人打擾他,所以才請我幫忙同他假意成親,等他功成之日,我們便各自歸位,再不會打擾彼此的生活。宛神哥哥,你明白麼?”
他許久方才深深嘆了口氣道:“我明白或不明白又怎樣?除了等你,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欣喜若狂,抬頭望向他,道:“這麼說來,宛神哥哥你是不生我的氣了?”
“容兒!”他的神情依然是憂鬱而傷痛的,“你可知道你有多傻,我有多傻,我是賠著幸福在下賭注的呀!”
他從衣服裡取出一枚小盒子,道:“這本是我祝福你帶來的賀禮,誰成想見到你我竟不由自主的改變了主意,這千年金蓮可長百年功力,送你以備不時之需。”
“這樣的寶貝送我恐怕浪費了呢,宛神哥哥自己用吧!”我推還給他。
“拿著!”他厲聲道:“我若真是痴迷武學者又豈是如今這般?世間諸物,竟是比不上一個你的一個微笑。我,只要你!”
我接過錦盒,不知說什麼是好,唯有呆呆的望著他,在他那溫柔的眼底昏眩了……
婚宴
婚禮辦得似乎很熱鬧,來的都是些我並不熟識的人,白兔說,雪山文,武帝從前是蘇劍的哥們兒,以前蘇劍本是雪山門下的。後來自立門派建立了逍遙宮。所以婚宴時來了好多雪山的朋友,雪山文帝看起來溫和幽默,他舉起酒杯笑著朝蘇劍道:“哈哈!世上竟又是少了個自由的男兒!”
蘇劍含笑飲盡杯中的酒並不言語。
眾男賓排酒喧鬧,我有些頭暈目眩了。幸而還是有女賓的,紫凝姐姐陪著我靜坐一旁,聽著隔壁桌男賓甚是喧鬧,道:“方顯得他們歡愉,我們女兒家也找些話吧!”
一旁雪山的依依姐也笑道:“是啊!我們今日有緣相見自是難得,不如這樣吧!我們年紀相訪,各自報出自己的生辰認個姐妹吧!”
在坐女子沒有不歡喜的。
最後由依依姐分別幫著排了,大姐微塵,溫柔和氣,甚是惹人喜歡。二姐瑤池聖女張揚可愛倒是活潑的很,紫凝姐姐竟是排了老三,我擠著眼睛喚她三姐,她笑著拍我道:“乖!”四姐紅塵,脈脈含情看似痴情無限,五姐雙兒,性格豪爽甚似男兒一般,六姐依依漂亮聰明,武藝最高,我最小,唯有被大家喚為“小七”嘍!
七姐妹相談甚歡,只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席散之時七人互道,姐妹情意,永不斷絕,得時便閒聚吧!
待眾人都散去,獨剩我與蘇劍二人回到寢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