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仇富 作者:

危害窮人的利益。所謂“越自由就越不平等,越平等就越不自由”這樣的觀念,每時每刻都在危害著我們的社會。坐在書齋裡的徐友漁可以認為這是個不值得討論的事情,但是,對討薪的、上訪的人來說,這恐怕就不是那麼一件小事了。我希望自由派們想清楚一些:自己所要的自由究竟是什麼東西?你是真想要還是假想要?

“說話”就是“做事”——答鄺海炎先生(1)

薛湧按:

我的《是茅於軾被歪曲,還是我被歪曲?》一文發表後,收到鄺海炎先生貼在留言中的來信。特將其信貼出,並回復如下。

薛湧先生:

小文被你讀到,不勝惶恐!需要解釋的有如下幾點:

1、我對薛先生的文章向來相當佩服,有人把你劃為“向中國人介紹美國”的第三代代表人物。我認為,你與前兩代最本質的差別就是積極介入中國的“問題與主義”之爭,所以,對於你為中國公共領域建設所做的貢獻我表示我個人的感謝。

2、由於你的“異域之眼”,你常常能看到一些國內時評人士看不到的東西,這是你的長處。尤其值得我佩服的是,你對言論自由的執著。你與《南都》的事情,我也認為他們應該刊登你的文章,但前提是你的文章應該修改涉嫌茅老的過激語言,並且與反駁你的文章一起登出。很遺憾,《南都》沒有這樣做,這在中國其實也沒什麼,可你很認真,我相信你的認真一是想擴大此問題的討論;二是,想引進美國的專欄作家制度。所以,在你跟笑蜀的爭論帖中,我是回帖支援你的。

3、在聽完徐先生演講後,我也曾經納悶:“貧富差距問題明明是大家關心的,為什麼徐先生說不應該重視這場爭論?”後來想來想去,最好的解釋就是,中國的貧富差距的罪魁是“權力尋租”,所以首先解決“權利平等”才是最重要的。其實國內政治自由主義一直是這樣想的,這應該與你的觀點也差不多。而茅老則是這方面行動的楷模,只是他這次出於保護“那些完全靠自己勞動富裕起來的人”,用了個曖昧的標題,你不瞭解茅老,所以,直言而來,據理批評;但徐先生這些與茅老很熟的人,對茅老比較瞭解,所以覺得茅老只是說錯話而已,你對他窮追猛打,似乎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敵人。

4、其實貧富差距拉大,國內誰都知道,茅老也不是要粉飾太平,關鍵是說多了也沒用,要有具體的解決辦法才是。你執著於西方的言論自由精神,有一說一,確實認真的很,但在國內的自由主義者來看,卻有唱道德高調的嫌疑,這也是笑蜀先生激烈批評你的原因。其實言語之爭能爭出個什麼結果?它唯一的一點意義就是指導人們往正確的方向走,如果爭論反而變成對正確做事的人的傷害,那這種爭論不要也罷!這就是我的理解,對不對,還請薛先生指教。

5,還要申明一點的是,徐先生這次講座雖然我去現場聽了,但難免有誤記的地方,而且我發現速記員也漏了很多。如果徐先生認為他的演講與我的記憶有出入,那就以徐先生自己的解釋為準。

最後,祝您早日學成歸國!

後學鄺海炎敬上

鄺海炎先生:

謝謝來信。你那篇文章寫得很好。至少幫助我這個長年不在國內的人,瞭解了不少國內思想界的動向。我也非常感謝你在來信中的誠懇意見。我相信,國內許多自由派人士,對我批判茅於軾的做法有所保留。所以我也有必要對你信中提出的諸問題做一個答覆。

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自由主義必須有草根性才會有生命力。自由主義不是幾個精英的遊戲。我們應該走出士大夫那種圈子文化。二十多年前,自由主義是個時尚;如今,有些自由主義者(特別是“主流經濟學家”)已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樣自由主義還有前途嗎?我想這裡一個根本原因,就是這些自由主義者對公眾的蔑視。他們把熟人之間的關係、把對一個熟人的個人道德評判,看得比這個人公共言論中的錯誤還重要。我希望破的,就是八十年代北京文化人圈子中的這個規矩。

“說話”就是“做事”——答鄺海炎先生(2)

我認為國內政治權利不平等是造成經濟不平等的最根本原因。你說“其實國內政治自由主義一直是這樣想的,這應該與你的觀點也差不多。而茅老則是這方面行動的楷模,只是他這次出於保護那些完全靠自己勞動富裕起來的人,用了個曖昧的標題,你不瞭解茅老,所以,直言而來,據理批評;但徐先生這些與茅老很熟的人,對茅老比較瞭解,所以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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