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焦言低沉的聲音才傳過來:“這樣吧,你馬上以《鎮龍日報》的名義打個報告交給我,我籤幾個字轉給組委會主任馬虹。具體的事,待我回來再說……”
李麗麗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但當她從車內鑽出來,又突然犯了愁,時間這麼緊,公司裡又都是些吃父飯假母威、光說不練的官哥兒,這個請示報告由誰來寫呢?想來想去,她決定請住在樓上的簡光光幫忙。
李麗麗樓上,原住著一個給法院院長開車的司機,這位司機大佬晚上沒事幹,老是打通宵麻將,吵得趙權、李麗麗不得好睡。為花盆澆水,也不分早晚,灑落的水常常濺到在陽臺上晾衣服或者觀景賞花的李麗麗。李麗麗常為這事跟他們吵架,鄰里關係非常緊張。後來,這位司機拿了一個將判處決的刑事犯家屬十萬元,說由他包辦可以改判為死緩,結果事沒辦成,放進衣兜裡的十萬元卻不肯都吐出來,只同意嘔出二萬元還給犯人家屬。犯人家屬一氣之下,告到了市檢察院。這司機大佬因此被開除,那套二室二廳八十平米的房子也就由市府辦機關服務中心分給了剛調進市府辦工作不久的簡光光。
簡光光和唐義一樣也不一樣,唐義不會打麻將也不願打麻將,簡光光會打麻將卻不打麻將。此外,青青工作較輕鬆,養成了準時作息的習慣,晚上十點鐘準時入睡,入睡前才給盆景澆澆水。因此,在李麗麗看來,簡光光一家與那位司機一家比較,可謂是金鄰居了。而讓李麗麗印象深刻的還是趙權死後,家裡少了個男人,碰到一些粗活重活,一個電話或者招呼,簡光光都隨叫隨到,從不推辭。平常在樓道里跟青青見面,彼此也客客氣氣。另外,李麗麗和簡光光都是省委黨校鎮龍行政管理本科班的學生,每次考試,簡光光都會利用上洗手間的時候,暗中把答案塞在男女洗手間走道的一個門縫裡,讓隨後跟著上洗手間的李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