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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胖子家的人口,完全用不了這個,屋裡的那個小土豆窖就夠用,不過胖子卻另有妙用。
大窖裡面擺著一溜大缸,佔據一大半空間。胖子來到一口大缸前面,把邊上的黃泥掰掉,撒開蒙著的牛皮紙,一股濃郁的果香和酒香就散發出來。
使勁吸溜兩下鼻子,胖子精神大振:看來這自釀的葡萄酒好像不錯。
吆喝著大辮子遞下來一個大盆,胖子舀了幾盆子,倒騰到屋裡,然後把酒缸重新封好,這才進屋。
屋裡彌散著酒香,奇奇正端著一個杯子喝呢,杯子裡還剩半下深紅的液體。看到胖子進屋,奇奇小嘴一咧:“胖叔叔,這果汁真好喝。”
胖子一腦袋白毛汗,上前奪下杯子:“這是葡萄酒,喝完耍酒瘋咋辦?”
“我說腦袋怎麼有點暈乎。”奇奇兩個小臉蛋通紅,往炕上一栽,睡著了。胖子和大辮子運酒這工夫也不短,估計已經喝了一杯,酒勁上來了。
大辮子含著笑,上炕捂被,把奇奇塞進被窩。胖子找了個大罈子,往裡倒酒,準備給大辮子的老爹帶回去。
弄完了回屋一看,毛毛端著杯子,吱溜吱溜喝得正香。
胖子一看杯子裡的酒都見底,忍不住笑道:“一屋子酒鬼,我也嚐嚐。”搶過毛毛的杯子,也去倒了一杯。
酒色鮮紅,純淨透明,輕輕啜飲,甘甜之中夾雜著淡淡的酒香,十分爽口。
胖子讚了一聲好,然後給大辮子也倒上一杯,兩個人坐在板凳上面,一邊喝,一邊嘮嗑。琥珀色的葡萄酒、昏黃的燭光,充滿浪漫情調,就是那啥,屋子有點破。
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覺,小半盆葡萄酒見底,大辮子的臉蛋也越來越紅,終於腦袋耷拉下去。
這葡萄酒喝起來甘甜,但是酒勁其實不小,主要都被果味和糖分掩蓋。大辮子沒喝過酒,當然不成。
胖子還自顧說著,聽到那邊半天沒動靜,一看已經睡著了。連忙把她扶到炕上,拽個枕頭塞在腦袋下面,然後看看大辮子微微聳起的胸脯,還是找了個被子直接給她蓋在身上。
在酒精的蒸發下,大辮子的兩個臉蛋火熱,跟熟透的蘋果一樣紅,十分誘人。胖子四下望了望,俯下身子,準備偷偷在紅蘋果上親一口。
“怪叔叔——”奇奇嘟囔了一句,然後翻個身。
胖子一激靈,連忙跳下炕,這才發現小傢伙是在說夢話,毛毛也在她的被窩外面呼呼睡,估計也喝多了。
這才長出一口氣,心還是蹦蹦跳:幸虧沒人發現。要不怎麼說,這人不能做虧心事啊。
然後就跟做賊似的出了門,把屋門反鎖,上鹿場去了。
(那啥——英明啊,真又停電,幸虧早上一章發的早)
(好像還有個事,今個星期天,晚上十二點之後,有線上的鄉親們別忘了給胖子投個票啥的,俺還想再衝衝榜——謝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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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大片
馬拉爬犁是冬天主要的出行工具,爬犁下面是兩條光滑的長木條,代替車軲轆,前面翹起,免得搶地,最適合在冰雪上滑行。
拉車的馬兒也都釘上馬掌,省著打滑,走起來咔噠咔噠,很帶勁。
就連車老闆兒在冬天也換上爬犁,甩著小鞭子,在雪上行進。雖然上面還有奇奇、大辮子,特別是胖子,分量幾乎一個頂倆,不過爬犁依舊輕悄悄,一點也不費力,跟雪上飄似的。
胖子懷裡抱著大酒罈子,不時向大辮子瞟兩眼,今早回去開門的時候,大辮子還睡呢,被胖子驚醒後羞得跟什麼似的,叫胖子看得心裡直癢癢。
偶爾兩個人的目光一接觸,又迅速分開,這種碰撞往往能夠使大辮子的俏臉更紅,胖子也就樂此不疲。
兩個鐘頭就到了公社,竟然比馬車還快。胖子心裡埋怨車老闆子:該快的時候不快,不該快的時候可勁跑。
大辮子要去看看葉鶯,估計這時候收購工作也告一段落,倆人約好一起回城。胖子正好也要去收購站一趟,給老革命送罈子葡萄酒。
據小道訊息說,老革命好這口,不過酒量又特別窄,二兩酒就找不著北,所以人送綽號“孫二兩”,喝葡萄酒正合適。
雖然老革命把小雞賣給胖子,有點霸王硬上弓的意思,不過胖子領人家的情:一千塊錢,放到他那個時候都頂好幾萬了,一點利息都不要,那是多大面子啊。
收購站也已經沒有上次來的時候那麼熱鬧,只有一輛帶掛的東風敞車停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