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那句話:沒有上一次老革命倒是騎回來一輛,結果就在村子裡引發轟動效應,大人小孩天天跟在老革命屁股後面轉,終於在兩天之後,就把車鏈子給蹬折,變成了擺設。這次上公社,老革命還委託胖子給他買幾節車鏈子呢。
縫紉機也是一樣,村裡人只是看不過,婦女們沒有一個用過,聽說那玩意用腳一踩,突突突就能跑線,又直又快,比手工方便多了。
不過也沒有人家能買得起,靠山屯的婦女還停留在手工業階段,扯布自己縫衣褲,穿破的衣服也有用,洗得乾乾淨淨,然後在面板上一層一層用糨子粘起來。等幹了之後,厚厚的一片,可以用來剪鞋底。
然後還要用麻繩納鞋底,自己做布鞋,老老小小都穿這樣的千層底。尤其是半大小子,最費蹄子,一年到頭,得穿壞三五雙鞋,就這樣大姆腳趾頭還經常頂出來呢。
想到這些,胖子看看自己腳上的布鞋,這鞋底還是去年冬天大辮子給他納的,一針一線總管情,心裡真熱乎啊。
不過,熱乎是熱乎,也真是辛苦,大辮子以前沒納過鞋底,手心都被錐子把給頂出大水泡。
“也許,三兩年之後,這些就不再是夢想。”胖子嘴裡忽然叨咕了一句。
“是啊,胖子你說的那些實現,大夥可就有奔頭嘍。”李隊長的目光忽然變得很堅定:“這回上公社,一定要把承包山頭地事定下來。”
滴滴——前面忽然傳來一陣喇叭聲,只見一輛綠色的吉普車出現在三個人地視野之中。
“好像是鄉里武裝部那輛。”胖子的眼神比較好,再者他對這輛車的印象也比較深。
馭——車老闆子勒住韁繩:“這道太窄,誰也別想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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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行路難
等到吉普車轉過彎,胖子又發現,吉普車的後面還跟著一輛小轎車,顛顛噠噠,上下起伏,就跟在路上跳舞似的。
這條路只能通往靠山屯,而小轎車駕臨靠山屯,那可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啊。胖子隱隱感覺到,估計是櫻田雅靜來了。
“靠邊,靠邊。”從吉普車上跳下一人,正是公社文化站的黃小夥,等他發現從馬車上跳下來的胖子,立刻滿面春風:“胖哥,有外賓來看你
“是不是櫻田雅靜啊?”胖子心裡更有譜了。
“對,那個翻譯說是叫櫻田小姐。”黃小夥連連點頭,他身上穿著筆挺的中山裝,透著一股精神勁。
這時候,後面的轎車也停下來,從裡面走出一箇中年人,竟然穿著一身西裝。這年頭穿西裝都快趕上三十年後裸奔的了,十分稀少。
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那人走過來,看看道路,又看看馬車,微微皺眉,嘴裡咿咿呀呀,不知說了兩句什麼。
胖子見此人個頭不高,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上面還油光可鑑,基本也就判定此人的身份——翻譯官,而且應該是櫻田從日本帶來的。
兩輛車上的人都走下來,胖子一看,馬占山書記竟然也來了,連忙上前握手:“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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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樣客 兩樣待
李五爺揮舞著大鍘刀殺來,大夥當然不能叫他把外賓砍了,那事情就大了。李隊長從後面將他攔腰抱住,車老闆子上去把大鍘刀搶下來:“五爺,你消消氣,別把身子骨氣壞了。”
馬占山也上前勸說:“老爺子,有啥解不開的疙瘩啊,中日兩國一衣帶水,現在是友好鄰邦。”
“老馬啊,俺爹當年是東北抗聯,就是被小鬼子給殺的啊!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李五爺跺著腳,老淚縱橫。
胖子一聽,心裡也一翻個:這可是血海深仇,難怪李五爺要拼命,放到誰身上也都得這樣啊。不過這樣一來,事情可就有點麻煩,李五爺在屯子裡德高望重,說話最有分量。
“哼哼,小姐,這裡的人不歡迎我們,我們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這也是為小姐的安全考慮。”田中一夫冷笑幾聲,然後向櫻田雅靜請示。
櫻田雅靜一直在注視著李五爺,然後向胖子問道:“這位老人家為什麼這麼悲痛?”
“那啥——”胖子也就直說:“老爺子的父親是死在關東軍手上。”
櫻田雅靜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然後就一步一步向李五爺走去。胖子緊緊跟在她的身邊,防止雙方發生什麼衝突。
“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