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容千尋慢慢走向夜婉凝,依蘭和張德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們想不到他會突然出現。
“有什麼話要跟朕說的?”他在她面前站定,雙手負於背後問。
她手中的樹枝還在,只是這個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要丟掉好還是拿著好,只是握在手裡侷促地低著頭在地上亂划著。
她剛才差一點傷了他將來的繼承人,還真有點惶恐他等會兒要將她打入天牢還是要打板子。
打板子?
一想到這個,她不由自主地將手背到身後偷偷摸了摸屁股。
她的舉動倒是讓他覺得有些好笑,她沒有抬頭,所以看不到他眼底的淡笑,只是頭頂悠悠飄來一句話:“你也有怕的時候?”
她依舊垂頭不說話,卻聽他又道:“看來是朕小瞧了你,一個人還能對付一群人,倒是挺適合管理後宮的。”
他的話讓一旁的人皆為之一怔,他的弦外之音是……
可是夜婉凝聽著卻不是很舒服,抬眸睨了他一眼後沒好氣道:“我又不是妓院老鴇,還幫你管理一群姑娘。”
眾人聞言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由地將視線偷偷落在慕容千尋的臉上。
“你倒還真是會比喻。”慕容千尋冷哼一聲。
居然把他的妃嬪比喻成青樓姑娘,那他豈不是成了嫖客?
夜婉凝聽不到他的責罵與責罰,心裡總是沒底,就好似凌遲處死。
“何時變得如此……”
他話說一半,後半部份總是要讓人猜,估計也是說她何時變得如此野蠻或者暴力吧。
他上前拉起她的手端倪,她本能地一縮,微微露出的膽怯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他只是若有似無地笑了笑,隨後卻道:“嗯……手都紅了,看來剛才沒少用力。”
他的話讓夜婉凝的心又是一旋,他現在分明是在她身上找罪證,還說得那麼風淡雲輕。
她實在忍無可忍,抽回手仰起頭道:“是啊,我剛才是非常用力地打了你的秀女,要不是你來了我還想打你的馨妃,要是不想讓我打,就讓她們管住自己那張臭嘴。”
“也不管她正懷著朕的龍種?”他沉聲一問,讓夜婉凝變了臉色。
是啊,她懷著他的孩子,作為皇帝,最重要的一是江山,二是自己的子嗣,而她不管不顧地教訓懷著龍子的馨妃,旁人很容易把她看作是因妒成恨。
可是她剛才卻只是想要嚇嚇她而已,誰知道她會突然向後仰,現在她是縱有千百張嘴也是有理說不清了。
咬了咬唇,她沒好氣道:“這麼關心自己的龍種,幹嘛還杵在這裡,早該去倚夏宮了。”
說完這句話,她也被自己嚇住了。
說得是啊,若是他真關心自己的龍種是否有樣,早該趕去倚夏宮了,為什麼還在這裡聽她說話?
心頭一慌,猛然抬頭看他,而他依舊是面不改色地睨著她。
雙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感覺心口又開始軟了,她不想這樣,可是這顆心卻越來越不受她的控制。
她不知道是因為他是情場高手,還是她的道行太淺,總覺得自己在慢慢地淪陷。
“我……我身體不舒服,先、先回去了。”說完,她轉身離開了御花園。
張德貴和依蘭不明所以,但也像慕容千尋行了禮之後向夜婉凝追去。
“皇上……”胡林突然有些看不懂他二人,夜婉凝差點傷了龍種,可是慕容千尋卻只是看著她離開,一點責備的話語都沒有。
他究竟在想什麼?
慕容千尋看著她倉皇離開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
回到月凝宮,夜婉凝心裡慌亂得很,她發覺越來越看不懂他了,更加看不懂自己。
究竟誰才是他的心尖人,而自己的心尖人又究竟是誰?
為什麼他要讓她變得糊塗?為什麼他要讓她開始猶豫不決?為什麼他要讓她連離開的信念都一點點地擊垮?
慕容千尋,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李燕LIYAN分割線*——————
慕元芊今日要趕回白虎國,因為半月後慕容千景要去迎娶她,雖然兩人心裡都覺得來得突然,可是慕元芊也沒有反對,因為這是她的心願,若是錯過了慕容千景,她知道自己不會再為第二個人而心動。
慕容千景從那日後便沒有回宮,沒人知道他心裡究竟是什麼想法,夜婉凝只是聽說他整日飲酒作樂,旁人都猜想他是因為娶到了自己心儀的女子而心裡痛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