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鮮血,他有種想哭的衝動,“娘娘,下官跟您無冤無仇的,您下手也太狠了點。”
雖然夜婉凝的病情並未好轉,可是她的舉動和鄒子謙的痛苦表情卻讓依蘭和張德貴噗嗤笑起。
張德貴笑著說道:“鄒御醫,誰讓你平日裡給娘娘開了這麼多苦得難以下嚥的藥,這下可讓娘娘報了仇了。”
夜婉凝看了看張德貴,又看了看鄒子謙,最後看向夜墨凝,突然咯咯笑起。
這一笑可震住了依蘭和張德貴,兩人驚訝得有些誇張,依蘭拉著夜婉凝興奮道:“娘娘!娘娘終於笑了!這麼久都沒見娘娘笑過。”
慕容千尋沉著臉不說話,雙手負於身後,看著她的璀璨笑容心中添堵,若是她的笑是對他的該有多好。
他俯身下去湊到她跟前柔聲道:“凝兒,讓鄒子謙給你哥哥醫治,我們去別處可好?”
夜婉凝擰了擰眉有些不情願。
夜墨凝淡然一笑道:“凝兒聽話,鄒御醫是好人,他要給哥哥治腿傷,凝兒先去別處玩好不好?”
夜婉凝撇了撇嘴,這才站起身。
眾人都十分驚愕,誰的話都不聽,最多相信依蘭的夜婉凝怎會這麼聽夜墨凝的話,看來即使她再神志不清,也知道誰是對她最好的人。
慕容千尋雖然心頭不悅,可是始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伸手拉著夜婉凝走了出去。
離開了夜墨凝,夜婉凝的臉上笑容盡失,一路上都有些悶悶不樂,來到桃林,慕容千尋拉著夜婉凝的手問道:“凝兒,難道你這是在懲罰朕嗎?為何你只會對著他笑?難道看見朕不高興嗎?”
夜婉凝轉頭看向一邊的桃花,與慕容千尋擦身而過徑自往前走,這裡四季如春,所以桃花盛開後便是桃子掛滿樹,現在正是桃花盛開的時段,夜婉凝慢慢地往前走著,似乎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
見夜婉凝根本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慕容千尋有種挫敗感,無可奈何只得跟著她的腳步往前走著。
她在一棵桃樹下站定,抬眸望著一大顆桃樹,桃花片片落下,她伸手去接,那樣的景象美不勝收,而她現在穿著一身白色衣裙,腰間繫著粉色腰帶,垂下的髮絲隨風飄逸,慕容千尋被她如仙般的姿態深深吸引。
雙手盛滿了桃花,她湊到面前聞了聞,香氣四溢,慕容千尋淡淡勾唇,突然想到什麼,他急忙上前想要阻止,可是為時已晚,夜婉凝已經將唇湊上去將桃花塞進了口中。
“凝兒,這個不能吃。”他拍掉她手中的花瓣,將她唇上沾著的花瓣也輕輕拂去,可是她口中的花瓣卻怎麼都不肯吐出。
慕容千尋抿了抿唇勸道:“凝兒,這個不能吃,吐出來好不好?吃這個會生病的。”
她緊緊地抿著唇就是不鬆口。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帶著無辜的水眸,突然俯首覆上她的唇,她沒有太多反應,只是閉口不動。
他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輕輕地描繪著她的唇,試探著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她的口中,隨後一點一點地將她口中的桃花含進自己的口中吞下。
她口中的桃花已被他盡數轉移到他口中,可是他卻不捨得離開她的唇,輾轉不盡,溫柔不止,可是他永遠都得不到她的回應,離開她的唇,看著毫無情感流露的夜婉凝,慕容千尋的心口像是破了一個洞,那裡滲著血,唯一能填補這個空缺的只有夜婉凝,可是,他不知道她何時才能重新進入他的心口填補那個傷口。伸手將她攬進懷中,她連一個擁抱都捨不得給他,他這才發覺,他的衝動何止讓自己失去了他們兩人的第一個孩子,也失去了她的情。如今後悔已晚,他只想努力去彌補自己的過失,可是,他卻找不到方法……
在避暑山莊只是一個多月,卻發生了太多的變故,不過唯一讓大家欣喜的是,慕容千尋並沒有反對鄒子謙給夜墨凝醫治,而且有時候還會問一下進展,只是無論聽到什麼話,他都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再無其他。
入夜,慕容千尋批完奏摺去找夜婉凝,卻得知她又去了夜墨凝處,劍眉便擰了起來。
本想日夜相陪,可是奏摺堆積如山,夜婉凝坐在他身邊發呆他也於心不忍,所以就讓依蘭帶她出去玩,可是看到夜幕降臨都沒有回來,便開始擔憂。
“她去多久了?”慕容千尋一邊走出書房一邊問。
胡林想了想道:“約莫一個多時辰了,娘娘在外面玩了會兒,後來看見夜將軍回房便跟了過去,皇上放心,依蘭那丫頭一直陪在一旁。”
慕容千尋沉了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