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凝沐浴過後躺在床上蒙著被子道:“睡覺。”
她無奈搖了搖頭只得放下帳幔熄了燭火離開了寢殿。
可是今夜的夜婉凝哪裡有睡意,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月色心中惆悵萬分,這個時辰他們應該已經有名有實了吧?秀女一旦被寵幸之後就能封嬪封妃,明日日出之時,皇宮裡該是又要辦喜事了。
心頭的酸澀越來越濃,眼底又一次泛起了潮意。
她以為讓小太監傳了那句話之後他會想起對她的承諾,誰料一切都只是她一廂情願,還傻傻地一直等到晚膳過後,以為他會過來跟她解釋這一切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他自有解決的辦法,誰知道等來的竟是他讓小太監又過來傳話,說他今夜不會回來,讓她早些就寢。
這就是他曾經的承諾嗎?這就是他解決之方?
得到了她的身心之後又讓秀女侍寢,他則夜夜有新人相伴,這就是帝王之情?
她居然信了他的誓言,而且是那麼徹底。
兩行滾燙奪眶而出,整顆心像被狠狠揪起,痛得不能呼吸。
關上窗,將遐想中的一室綺麗絕於窗外,躺在床上頭痛欲裂,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才漸漸睡著。
她今夜睡得並不深,所以當窗戶有開啟的聲響時,她立刻清醒過來。
原本想要呼救,可是也怕是自己半夢半醒出現的幻覺,所以只是悄悄開啟粉紅的羅帳赤足下床看個究竟。
窗外的月色正濃,月光投射到了離床幾丈的帳幔,她揉了揉雙眸定睛看去,好似有人影在晃動,風吹進來帶動了帳幔,那人影又好似樹影,她不太確定,所以屏息伸手開啟了那帳幔。
突然一抹黑影迎面襲來,她瞪大著水眸想要高呼,可是聲音尚未出,身子已經被固定在那人懷中,背後好似有什麼硬物抵著,嘴也被那人給封住,不是用手,而是用他的唇。
她不停的掙扎著,可是絲毫都不濟事,那人還不知死活地伸舌傾入,纏繞著她的小舌嬉戲。
她惱羞成怒地正準備咬斷他的舌頭,可是忽然發覺這氣味非常熟悉,還有落在他懷中的感覺亦是熟悉非常。
意識到這個問題,她停止了掙扎,可是她也沒有主動,只是任他吻著。
發覺到她停止了反抗,他緩緩將她放開,兩人拉開了一些距離之後,她也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他。
“慕容千尋!你玩夠了嗎?”她站在原地仰頭望著他,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是又驚又喜又惱。
他伸出食指在她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眸見她赤足而立,蹙了蹙眉將她打橫抱起隨後放到床上,自己也隨之壓了上去。
她滿腹疑雲地蹙眉望著他,他晶亮的眼眸望著她的臉頰,黑暗中仍能看見和感受到她臉上的淚痕。抬手撫上她的粉頰低啞著嗓音問:“你哭了?”
她別開臉不答,可是那股心痛之感又一次襲上身,身子微顫,她感覺眼角又一次溼潤,那滾燙傾巢而出。
他似是慌了神,捧著她的臉吻上了她的眉眼,吻幹了她的淚水,覆上她的唇輾轉纏綿。
她顯然是惱怒的,伸手將他推開低斥:“別碰我。”
他未怒,輕笑著解開自己的衣服道:“凝兒不讓朕碰,那是要讓朕碰誰?”
“別跟我說這種話,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她推開他自己睡到內側裹住了被子。
身側,他還是躺了進來,胸膛貼著她的背撐著頭看著她氣憤的容顏,一點一點褪去她的衣衫。
“若是朕今夜不招秀女侍寢,百官便會覺得凝兒霸寵,與夜丞相作對的那股勢力便會藉此生事,還會對凝兒不利,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朕才會有此舉措,但是朕說過,除了凝兒之外不會再對任何女子動心。”
她聞言側身看他,想要擋住他的手,可是她在他面前永遠都無法達到自己的目的。眼底的傷仍未退卻,深吸一口氣後淡淡道:“兵部尚書楚翰林門下的學生多數為將軍或參謀,自從先前我父親被冤枉監守自盜,那楚翰林便與夏徒淵交好,皇上寵幸了楚琴就相當於權衡了他們的勢力。這些又與我何干?”
他微微一頓之後勾唇淺笑,手指劃過她的粉頰低聲道:“其實女人不用太聰明。”
她再次擰眉:“聰明女人都活不長是嗎?”
他無奈輕嘆,俯首想吻住她的唇,她偏頭躲開。
“可是你還不夠聰明。”他的言語有些失落,“若是真的聰明,就不會看不出朕的心。”
“恐怕這世上無人能看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