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元石,就算是你的命都是我李家的,真以為修煉出內息,入了宗門,就能高人一等?奴才永遠都是奴才,哼!”
李月清一把抓過,隨手將黎晨打的踉蹌倒地,不屑的啐了一口。
眾人敢怒不敢言,紛紛把身上攜帶的元石盡數交出,扶起地上的黎晨。
“對了,那幾株二階靈藥,對你們無用,不妨都給我,我這裡有幾顆上品聚息丹,對你倆而言,可是正合用!記得交給月蓉!”
李月清數了數元石,心花怒放的收起,隨手掏出了一個玉瓶,不由分說扔給龐文山,接看摸出一塊元石扔給向楚紫芸:“我知道你是西院外門天才,但你可要小心,天才若是夭折,沒人會記住!”
言罷,收攏起寶物,拉著李月蓉揚長而去。
李月蓉本待掙扎,看到眾人對她怒目而視,縱然年幼,但也知曉,她永遠的失去了這些曾經共患難的朋友。
“可惡!”
龐文山捏的玉瓶咔嚓作響,但最終沒有盡數捏碎,看了楚紫芸一眼,這才收起。
“黎師弟,你沒事吧?”
楚紫芸伸手yu扶黎晨。
“習慣了!”
黎晨不著痕跡的躲開,嘴角的血漬亦沒有擦拭,緩緩搖首,向眾人歉意一笑,瑟縮著脖子轉身緩步離去,再度戴上了那張靦腆害怕的面具。
眾人想上前,龐文山一把攔住,微微搖頭,靜靜的看著,那瘦削的身影,孤獨的沒入林間山路中。
這些ri子來,眾人對黎晨從最初的冷漠、不屑、憐憫,到那ri的接納與敬重,在這一刻,才深深體會到他的苦楚。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道盡了這不到十五歲的少年,過的是怎樣的一生。
。。。。。。
“你身為宗主,難道就縱容這等事情發生不成?”
玄雲宗一處幽靜所在,楚紫芸俏生生的矗立在巨石下,俏臉說不出的清冷。
“呵呵,紫芸長大了!”
玄雲宗當代宗主楚雲空,滿目慈愛的看著她,絲毫沒有一宗之主的威嚴,仿似一個在看著女兒父親。
“你不要顧左右言他,我只問,這件事你管不管!”
楚紫芸依舊冷著臉,兩者間的關係,似乎不怎麼融洽。
“雛鷹若一輩子在老鷹的翅膀下,永遠沒有飛上天空的勇氣!”
楚雲空絲毫沒有動怒,深邃的雙目望向天際。
“雛鷹。。。。。。老鷹。。。。。。翅膀。。。。。。天空。。。。。。勇氣。。。。。。”
楚紫芸怔然,喃喃囈語,沉默了好一會,當她抬起頭看去時,楚雲空的身影已然消失無蹤,清冷的眸子中兩行晶瑩滑落,“這就是當初你拋下我們母女的原因嗎?那你又何必把我找回來?”
寒風襲,已入秋,涼意漸濃,道不盡人間幾多愁!
。。。。。。
玄雲宗山腰下方,南院記名弟子住處。
“喲,毛都沒長齊,就想學人外出尋寶,就不怕餵了妖獸?”
一名五短身材的中年男子,滿臉不屑的看著黎晨,此人正是記名弟子管事,負責平ri裡的飲食起居與武技修習。
但要當上這等油水足的差事,可必須要有過硬的關係才可,不然怎麼盤剝這些半大孩子?
對於記名弟子的情形他可門清,黎晨不過是個快十五歲,才凝息境二層的廢物罷了,根本就不需要在意,只有被打壓盤剝的份。
“這是弟子剛分得的下品聚息丹,特獻給管事大人,希望笑納,弟子家中實在有急事!”
黎晨強壓心中怒意,但更知曉,沒有對方同意,絕不會讓自己離去,只得隨口胡謅。
“這樣啊,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既然如此,你就去吧,記得一月內必須回來!”
馮路明不著痕跡的摸過玉瓶,他是凝息境六層修為,雖然自己用不到,但還有家人,下品聚息丹正合適。
玄雲宗並不禁制門下弟子外出,但必須每月報備,凡不到者,必然會受到嚴懲。
一來是為了保護門下弟子,二來是要知道弟子的大體情形,當然,只針對記名、外門弟子。
至於內門弟子,有了一定自保之力,但也需要三個月報備一次,至於更往上的jing英弟子,他們已是煅真弟子,輕易不會進入險地。
因為他們是宗門的希望,玄雲宗必然是嚴加保護。
“多謝管事大人通融!”
黎晨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