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進入了某座園林中,內裡不時傳來交談聲。
看這裡獨門獨戶的院落,還是內門弟子中的天才所有之處,否則不可能有這麼jing致的住處。
“原來是內院!”
看著頗為熟悉的小路,黎晨面sè稍松。
當年在這裡,他可是連續挑水做工了數月,對這裡的建築還是頗為熟悉。
略一沉吟,黎晨走了過去。
雖然人依舊,但他心底卻是說不出的輕鬆,並非是肩上沒了兩個沉重的木桶,而是他終於擺脫了壓在他心頭的奴籍身份。
“這位師姐,請問宗升堂怎麼走?”
不多時,黎晨來到一處雅緻的院落前,看到一名正要進入院落的女弟子問道。
那女弟子身形高挑,一身青衣,容貌清秀,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手中拎著一個果籃,聽到聲音,螓首微轉,輕掃過黎晨一身灰衣,當即冷冷的扭過頭:“不知道!”
黎晨撓了撓頭,這種神sè他看的多了,自然明白其中意味,不想自討沒趣下轉身便要離開,但遂即怔在原地,耳朵不斷顫動。
吱吱!
略顯虛弱的嘶叫,彷徨無助中,帶著憤怒與對zi ;you的渴望,還有陣陣金鐵晃動聲。
嗖!
一道疾風掠過,黎晨身影瞬間消失的原地,化作灰影衝入院中。
“唉,你是誰?”
那女弟子被勁風一帶,差點摔倒,柳眉倒豎的看著院中多出的灰衣少年。
“出去,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眼見黎晨頭也未回,徑直走向院中的一架鐵籠,那女弟子登時呵斥起來,但瞬及變了顏sè,滿目驚恐。
嘎吱吱!
令人牙酸的金鐵交鳴,指頭粗細能夠困住一階後期妖獸的jing鐵籠子,在黎晨雙手拉扯下,變作了一堆廢鐵。
吱吱!
淒厲的嘶吼,鐵籠中的瘦小灰影猛的撲出,咬向黎晨脖頸,但在最後關頭收住了口,一雙褐sè眸子中的憤怒竟是化作了委屈,抱住了黎晨脖頸。
黎晨身體僵直,腦海中閃過猴谷中的血腥一幕,輕拍了下小猴瘦弱的脊背,緩緩轉身:“這是誰的院落?”
“你。。。。。。你想幹什麼?”
看著亂髮下那雙不似人的眸子,女弟子只覺心底一寒,仿似在面對絕世兇獸,磕磕絆絆的倒退數步,手中果籃跌落。
“說!”
黎晨在古蒼山脈中練就出來的一身兇戾之氣,不說冠絕同階,但絕對罕有人敵。
哪裡是一名外門僕役弟子所能抗衡,尤其是微風吹過,掀起了黎晨額頭亂髮,露出了猙獰的暗紅sè胎記。
這名女弟子登時被嚇的面sè蒼白,倒退到院門前,最後尖叫一聲的飛奔而去。
吱吱!
懷中的小猴子,怯怯的嘶叫,似乎在訴說著委屈,尋找著安全港灣,小腦袋向黎晨懷中拱去。
“不管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狠狠握了握拳,黎晨面sèyin沉,雙手捏住小猴脖頸上的鐵鏈,嘎嘣脆響,硬生生拽段,這才仔細翻看起它周身來。
這隻猴子正是鐵臂猴群中,那只有著金sè睫毛的猴子,一年不見,其體型絲毫未見長。
確定猴子只是有些虛弱,沒有皮外傷後,黎晨鬆了口氣,從背囊中取出聚息丹,捏碎了一點餵給它,就這樣矗立在院落中,閉上了雙目靜靜等候。
盞茶功夫後,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瞬便來到。
“哪個不要命的敢在內院調戲師妹?”
厚重雄渾的暴喝聲,猛的傳入院內,一道壯碩的身形後發先至,抖手抄起鑌鐵巨棍向院中黎晨兜頭砸下。
嗡!
威猛絕倫的一棍,莫說只是九層境的黎晨,就算是煅真境武者被這樣毫不防備的砸中,也只有**迸裂的下場。
但就在剎那,鑌鐵棍嗖呼停頓,勁風吹起亂髮,露出黎晨那張還算清秀的面龐,還有那一雙燦若星辰,連眨都沒眨的眸子。
“黎師弟!”
龐文山驚喜莫名,收起鑌鐵棍,上前一把拍向黎晨肩膀。
“龐師兄!”
黎晨眉頭微皺,越過龐文山壯碩的身體,向院門處看去。
三男三女,英俊瀟灑,美豔如花,當真稱得上是郎才女貌。
這些人中,黎晨只認得南院內門弟子第一人張楚龍,與當初的外